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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忘记了自己的经脉中已经没有渡劫期的浑厚灵力了,金丹期与渡劫期灵力储备对比,宛如大江大河与路边的小水沟,甚至没挨到砸下来的枪身,只沾了个气势的边就烟消云散。
啊!
即使已经死去活来三回,被一枪砸中左腿,看上去很正常的长.枪,砸在腿上重逾千斤,徐容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紧随其后就是让他恨不得就此晕过去的剧痛。
但那只是做梦罢了,殷琅早就在前三次算清楚了他的承受上限,又怎么会放任他晕过去来逃避痛苦。
徐容瘫软在地上,无声张大了嘴,浑身肌肉痉挛,像一只脱水的鱼。
他想晕过去,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从没能如此清醒过。
殷琅提枪走到他身前,左掌一翻,三枚甲片浮现。
他还没蹲下.身,徐容已经翻着白眼,人眼看着就要过去了。
殷琅一手按在了他左腿上,以魔气隔绝脏污,强行撕开看似完好的皮肉,将一枚甲片深深塞进了碎成齑粉的碎骨中。
途中不论徐容如何挣扎嘶吼,甚至涕泪横流,他的动作都没有受到半点干扰。
我没有允许你晕过去。殷琅淡淡地说,还有两片没塞进呢。
徐容大张着嘴喘气,瞳孔都开始涣散了。
他的视线中,只剩下模糊的黑红一片。
他呆呆地盯着那片黑红色,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对他笑,于是他慢慢伸出手,声音轻得像是马上就会断掉:师尊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只要只要你笑了我就听话
似乎有谁在轻轻叹气,轻的像是徐容的幻觉。
徐容清醒了一点,小口小口吐着气,害怕惊了这场美梦:你答应我了吗?
锵一声脆响,漆黑的长.枪从他耳边坠落,深深插.入生死台坚硬的地面。
持枪的红衣美人对着他扬唇一笑:做什么梦呢。
他指间夹着一枚甲片,当着徐容的面,狠狠插.进了另一条腿的骨缝中。
他说:你断了我徒弟双腿一臂,就给我原模原样的还回来,少一分都不行。
他掌心只剩下最后一枚甲片,在他伸手往徐容右臂去时,徐容右手猛地抬起,死死抓住了那只手。
徐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双眼,声声泣血:秦珣,或者说封岚,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我们都是你的徒弟啊!为什么在你心中,他的地位比我高这么多?为了他,你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把我往死路上推?!他是你的徒弟,我就不是你的徒弟吗!!!
殷琅听完他的控诉,神态如常,甚至风轻云淡地笑了一下:哦?终于肯面对现实,承认我是你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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