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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师弟骤然冷下去的眼神,他识趣地把解释的话吞了下去,转而继续说起将要举行的宗门演武。
在顾扶轩的眼中,师尊与师弟之间不知何时便生了间隙,好像是突然有一天,一直融洽的师门之间便生了裂隙,师弟对师尊再也没有好颜色,师尊对他的种种不敬行为也当做看不见。
他问师尊,师尊只叫他好生修炼莫要多管闲事;他问师弟,师弟脸色阴沉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杀人一般,冷硬地叫他出去,言道若是师兄还认我这个师弟,就不要在我眼前提起这个人。
自那之后师弟就更加热衷出门执行任务,大多时候同天剑宗的谢少宗主一道,每次回来后心情都能好上一段时间,与此截然相反的却是周身冰霜气息更重、明显心情不渝的师尊。
两人关系的进一步恶化是在师弟与花琦兰的结契大典之前,不知如何得知消息的师尊大怒出关,什么理由解释都没有就将师弟带回峰中囚禁了整整三十年,任谁求情都没用。他趁着师尊不在偷偷跑去看望师弟,洞中的青年越发消瘦冷漠,只在看向他时还能保留些仅有的温情。
顾扶轩哪里肯眼睁睁看着师弟受罪,立刻说要去找师尊求情。
别去。师弟轻轻扯了下嘴角,轻声道:他就是想逼我服软而已。我一日不服软,就一日出不去这里。
可是师兄,我没错。他敢来硬的,我就敢让他一辈子的声名扫地。想要名还想得世上哪来这么便宜的事情!
顾扶轩听不懂师弟话中的意思,却不难从这充满恨意的话语中听出师弟满心的怨愤。
可是他真的想象不到记忆中那个严厉却负责的师尊,能做出令师弟怨恨到这种地步的事情来。
他临走前,师弟拉着他的衣角一遍遍重复,别去,师兄。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拖累无辜的你。你不要为我求情,以后也莫要来了,就当从没这回事,当这峰上从没有过我这个人。
顾扶轩当没听见,当夜就跪在了师尊门前为师弟求情,被师尊一袖子丢回了他自己的住处,再试图出门,竟然连他都被关了起来,过了一个月才重得自由。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求情,换来的只有冷漠和一次更甚一次的惩戒。顾扶轩终于放弃了师尊心软的可能,只敢偷偷摸摸常去后山洞窟陪师弟聊天,时常给他送些新鲜玩意解闷,也许是运气好,竟然一次也没与师尊撞上过。
后来不知怎么的师弟就被放出来了。
顾扶轩本以为二人解开了误会,可笑直到师弟与师尊大闹一场闯出门去独起一峰,他才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矛盾竟然已经积累到了爆发的边缘,好好一对师徒竟然会走到谁都容不下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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