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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我就觉得,如果我能活下来,一定要做一个像他一样的剑修。
谢庭轩沉默。他并不是会安慰人的性格,绞尽脑汁也只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没关系,我早就走出来了。沈慕玄弯了弯眉眼,拍拍衣摆站起身,虽然现在离师尊的境界相差甚远,但替□□道,杀几个残害无辜之人的魔修还是做得到的。走吧,该启程了!
*
殷琅。
谢庭轩不知何时改换了称呼,认真注视着这张属于沈慕玄的面容,斩钉截铁道:没有人能毫无破绽地伪装成另一个人近六百年,除非那本就是真实。
真实。
殷琅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看着谢庭轩的目光逐渐变得奇异,他一点一点扯出一个笑来,发出的每个字音都像是咬在血肉上,谢庭轩,你才知道些什么,就敢在这里信誓旦旦对我说沈慕玄是真实?
我的确不知道。
未等殷琅的嘲讽出口,谢庭轩的目光从遥远的记忆中回转,望向他时,比先前似乎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想说什么,忽而双眸微睁,你竟生了心魔。
心魔?
殷琅面不改色,当着谢庭轩的面伸指自眉心一点,揪出一小团黑雾攥在手里揉捏两下,径直塞进口中吃了。
隐约有惨叫声传出,他仍旧慢吞吞咀嚼,只腮帮子咬得更用力一些,抬眸奇怪地瞧了谢庭轩一眼,继续说啊,我等着你解释呢。
你
大惊小怪,渡劫期魔修不受心魔干扰有什么好稀奇的。
大抵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简单粗暴对付心魔的操作,谢宗主少见的停住,好半响才接着道:谢某相信自己身为剑修的直觉,也信任自己看人的眼光。七百年前的沈慕玄,与站在我面前的殷琅,没有分毫区别。
你不与我讲述过往,自有难言之隐,谢某又为何要寻根究底?
谢庭轩,我忽然很好奇你以前是什么人,生活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他没有明说,二人却都心知肚明这以前指的是什么。殷琅轻吐一口气,山壁的寒凉绵绵密密渗进体内,手指冻得发白蜷缩,眸光却奇异难辨,你分明在此界活了近七百年,性情脾气却仍似第一日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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