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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可是我觉得,没人会在意识到自己的亲人、朋友会死的时候,还能放平心态去面对未来的惨剧,能无动于衷的像平时一样生活着等待死亡。

我只是想活着。两道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普普通通的活着,练练剑,做做甜点,闲来无事和交好的小姐妹们去逛逛集市。

我知道谁会毁了这一切,我知道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女子喃喃道:他本就已经满手血腥,是个彻头彻尾的刽子手。

他死有余辜!

最后一句话,她近乎失态地吼了出来,甚至忘记了眼前坐着的,是一位抬一抬手就能让她灰飞烟灭的渡劫期大能。

她畅快淋漓的吼完,然后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然而奇迹出现了。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两刻钟直到她的情绪都冷静下来,脊背上也没出现哪怕一丝半点的疼痛感。

季长安懵了。

她下意识看向谢庭轩。

谢宗主仍如最开始时那般端坐着,脊背笔直如剑,神情淡淡,垂下头看她。

他说

我什么都没听到。

从你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就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

九幽庭。

幽暗阴森的大殿中,宴归禾高居王座,端着金玉铸造的酒杯轻轻摇晃。

苍白俊俏的眉眼染着郁色,半张面孔笼罩在黑暗中,幽绿的瞳孔透着蛇一般的阴毒。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由殷琅做来慵懒的姿态,换了个人却像安静蛰伏的毒蛇,时刻等待着给敌人带来致命一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跪在下面的属下低着头汇报:乌曼陀停留在十八重狱超过一个月,疑似已向第七尊求助。

第七尊殷琅?听到这个姓,宴归禾幽绿眸中闪过不悦,又嗤笑一声:这还真是狗急跳墙了啊。向谁求助不好,偏要向姓殷的?她以为两人联手就敌得过本尊了吗?

还下属刚想汇报第十尊焦玉玉也许也参与其中,宴归禾直接挥了挥手:行了,本尊懒得听了,那些土鸡瓦狗永远不会明白他们与渡劫期大圆满的差距。随他们折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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