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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乱东皇、来自北历的神秘剑修、西楚大大小小的邪祟纷纷登陆了自己的岛。
唯有一座种满了转生木的小岛上悄无声息。
南海深处,藕带章鱼脚似的乱爬,一双异色瞳孔睁开。
濯明一迭声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差不多都到齐了,”王格罗宝皱起眉感应了片刻,“那位……还没露面,我甚至感觉不到他那封请柬。”
此时,被一众邪祟“咬在齿间、活埋心田”的奚平一点也不想打喷嚏。
四月底,他便大摇大摆地带着一队车马进了南蜀国都昭业城,住进了号称“销金窟”的南蜀第一楼:海市楼。
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抽空谈成了两笔生意。
整个大陆,越往西,民风越是热辣不含蓄,好比说金平之奢在于无声处精雕细琢,总讲究个“不动声色”,东衡已然就外露多了,到了昭业,那简直就是唯恐闪不瞎外来客的眼。
海市楼竟有八层之高,四壁与屋顶到处是金粉壁画,禁不得蒸汽,因此照明全靠宝珠。
楼体是一个大环,中间围着个露天的花园,园中用人堆的青矿土培育着许多灵草珍奇,客人们推开后窗喘口气,能消去一身旅途疲乏。
花园半空中架着长长短短的琉璃观景台,以繁复的齿轮轴承推动,会像日月星辰一般缓缓旋转。每到傍晚,花园中空地上便升起舞台,美人如云。客人们会买金箔叶子往下扔,海市楼中笙歌不歇、金雨不停。
住一天多少钱,在陶县当了八年“启蒙先生”的赵檎丹没打听,耳不听为净。
“多谢,不用,我不热……”她摆手谢绝了一个蜜阿族的少女追着给她打扇,便见那小姑娘要上前帮她提裙摆,忙道,“也、也不必!”
小姑娘讪讪地缩回手,赵檎丹便冲她一笑,用有些生疏的蜀国官话道:“你忙你的,我不用伺候。”
说完,她便逃也似的推门进了顶楼的一处包房。
包房刚招待过一拨客人,客人告辞了,七八个侍者正将宴席往下撤。这些人手脚利落极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见她进来,一个侍者立刻掏出丝绢,跪下将她面前已经很干净的地板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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