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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心里诧异道:故意搓火加重民怨吗……
庄王:“知道我为何带你出来,不带王子谦?”
“请王爷指点。”
“咱们出来是搅腥风的,带那些没用的白脸书生作甚,”庄王转过身来,“明天容他们吃顿断头饭,后天子时之前,我要那位商会牛会长和郑知县的脑袋从身上移驾。”
白令吃了一惊:“王爷,什么罪名?”
“哪里话,哪有罪名。邪祟作乱,暗杀朝廷命官还要什么理由。”庄王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厂区里混的邪祟游手好闲太久了,本王看着都替他们着急,就给他们做个示范吧。那几个邪祟的老巢一目了然,我告诉你放哪,你到时候把尸体好好分拆一下,功劳平摊在这些人头上,记得一碗水端平,不要厚此薄彼。”
白令:“……”
“这些破事查起来烦得很,陛下失心疯了,我懒得陪他疯,也没打算吃力不讨好地到处平衡……既然起了民怨,那叫‘民怨’自行处置不得了。”
仙山又能说出什么来呢?顶多责难他无能——他一个没怎么出过金平的病秧子,无能不是很正常?
庄王愉快地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这些以民怨为食的邪祟,吃不吃得消这为民除害的英雄名声。”
有那么一瞬间,白令看着他玉琢似的侧脸,心里突然想:殿下其实不关心江山社稷,也不在乎民生疾苦。
他就是讨厌所有人。
王俭他们兢兢业业地追随他,替他出谋划策,都以为庄王野心勃勃、城府深沉,辅佐好他,将来或有从龙之功……只有白令感觉,殿下翻云覆雨也好,挑拨离间也好,根本就不是为了那储君之位。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变着法地折磨父兄,制造闹剧,从中获得一点短暂的快意,像醉生梦死的人喝雪酿。
陛下这是把什么放出京城了啊。
这时,一道温柔的白光滑过周楹的眼角,两人同时回过头去,见白玉咫尺亮了起来——奚平自从开了灵窍,控制这些降格仙器容易得很,一块白玉板通两边,他随时想联系哪边就联系哪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写一个字三块板都显示了。
只见白玉板上欢天喜地地写了一串吉祥话,隔着国境都能感觉到写字人的尾巴讨好地竖了起来,果然最后一句点了题:灵石花完了,三哥江湖救急!
庄王:“……”
白令就见自家主上脸色变了几次,好像是想张嘴骂人,话没出口,又被爆竹声打断,活活噎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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