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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这要看情况。”言艾说,“其实抛开科学谈感情的话,这就很好理解。有些人每天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却好像距离很远。有些人一直在分别,却好像一直在一起。”
娄越有片刻失神,言艾很快就投入到正事,问:“海磁场和垒荼系统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打听?城主可不是简单的切入点,主城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坐得住。”
“所以我打算从副城主下手。”
言艾:“黎敬的难搞程度可不低于娄翼。”
“知道谁告诉我冉喻的去向吗?”娄越说,“是黎树修。”
言艾:“你是说,副城主他儿子不准备效忠城主了?”
“你也猜到他是城主的人了?”
“香香有次跟我说过,他最近跟黎树修走得近,觉得那是个很矛盾的人。不过,有时我都觉得他演过头了,有时又觉得他确实很天真,天真到让人难以想像。”
“人没有不矛盾的。”娄越说,“能用就行。”
刚说到向安详,他就给娄越打来了电话,说是一环督察队办公室里形同虚设的电报机收到了一封很短的电报,没头没尾,只有一个英文单词。搞技术的同事说是从城外发过来的。
知道督察队办公室电报机频率的,城外的活人。
娄越和言艾同时问:“冉喻?”
冉喻扯了扯脖子上的红绳,绳子上坠的那颗珍珠莹白圆润,颇有分量,刚好垂到他锁骨中央。阳光越来越烈,石头缝里的野草和海藻被晒得蔫巴巴的,冉丘终于晒够了太阳,朝冉喻招招手:“我们下山吧。”
下山路上,明明没有风,路边的树叶却轻轻摆动。树底下细细长长的海菖蒲柔软无骨地摇摆着,好几次勾住了冉喻的脚踝。冉喻刚要抬脚扯断,它们就缩了回去,闹着玩似的抖了抖叶片。
冉丘依旧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冉喻跟在后头,心思重重,却又不得不及时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避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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