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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群将找了很久的资料放到元琼面前:“这是我刚刚提到的类似案例,编号S开头的机密档案,前几天刚刚解禁。这些案例中的志愿者多数因药物或病毒而迅速死亡,但有一个人的死亡并非出于身体机能衰竭,他在为人类传递消息的过程中被海鬼发现,从而被杀。这位前辈为我们留下了非常宝贵的线索,为其他人争取到了生存的希望。”
元琼和坐在旁边的言艾仔细翻阅着档案,娄越提出疑问:“所以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单群听出了娄越的言外之意:“娄队长请放心,冉喻目前的身体机能和连结都很稳定。我们不会对冉喻进行类似的实验,至少短时间内不会。不过,冉喻答应了我会试图传递一些有用的消息。他这几天看到的‘幻觉’越来越多,一会儿饱一会儿饿,与自己的进食时间无关,我猜他是受了冉丘的影响。”
娄越盯着观察室左侧的一排监视器。监视画面里冉喻乖巧地坐在桌前,单手托腮,似乎在发呆,眼神空荡荡的。监视器的镜头分辨率很高,娄越甚至能看到冉喻面色很疲倦不安,他的另一只手往腰后一探又很快无力地垂下,似乎想从哪里抽出短刀却扑了个空。娄越顺着他的腰线来回看了看,发现短短几天,冉喻似乎又瘦了。
冉喻居住的这间实验室安装了无死角的监控,只有一间小小的独卫不在监控范围内,但使用有时间限制。这样的居住环境看起来就很不舒心,几乎没有私人空间,而冉喻从来没有抱怨过。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的感受如何。
冉喻总是这样,他其实有丰沛有趣的内在,但也许是从小离群索居养成了过于内向自闭的性格,他从不会主动袒露自己的情绪或想法,因为时常显得有些呆。进城后的这段时间,冉喻在努力学会在人群中生活,但多数时候他的不安感还是无法减弱。之前他起码还有武器傍身,现在被剥夺自保可能的冉喻无意间流露出了些许脆弱感和无助感,这让娄越越发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单群顺着娄越的目光看向监视器:“他现在应该正处于连结中,能看到很多那边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有关海鬼下一步行动的线索他也没办法直接告诉我们。”
娄越提出了几个关键问题:“你说他答应你传递消息?不会被海鬼知道吗?他会有危险吗?”
“这就是关心则乱吗……”单群嘟囔着,她随机恢复了正常音量,“当然不能明说,我之前告诉过冉喻,连结的表现是共享感官,冉喻自己应该也能体会到这点。所以,他的所看所写所感都会被‘同步’给冉丘。我只是在他面前提到了之前有传递消息的那个案例,然后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认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一直充当背景板,而且不知道自己为何呆在这里的何荣晟说,“这太不明确了,容易造成误解,为什么不通过密码来加密信息?比如摩斯电码、栅栏密码之类的,我们在通识课教材上都学过这些。”
“有规律的加密方式是无效的,之前档案里的失败案例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如果是简单的加密方法,让冉喻将有效线索转译成密码语言说出或者写出来,别忘了冉丘与冉喻保持着持续性的连结,冉丘几乎知道冉喻的一举一动。冉喻任何奇怪突兀的行为和语言都会引起冉丘的警醒。”
“那让冉喻讲故事呢?”何荣晟说,“之前电台的科幻小说频道有这样的桥段,让他把有效线索编进故事里,真真假假,让海鬼无法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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