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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许佩儿在惊讶和简单寒暄过后,将之前在大教室内被阻断的对话继续了下去:“你是第一次来吧?如果那张纸条上什么都不写,那么你会被默认服从调剂。”
“调剂?”
“如果有一个人的愿望无法正好匹配到另一个人能付出的东西,达成这个人愿望的义务就有可能被分配到你头上。”许佩儿说,“这等同于你没有需要实现的愿望,但任务你必须完成,否则会受到惩罚。他们的人很多,只要你在城内,他们随时都能找到你。”
冉喻:“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那张纸条是我的?”
“你进门时出示过邀请函,值守的人和其他‘老师’一直在观察大家的一举一动,任何小动作都会被发现。”许佩儿轻轻叹了口气,“而且估计玻璃瓶里只有你那张没有写字,台上那位贡老师也提醒过,但那时你是不是睡着了?”
冉喻难为情地说:“这几天太困了。您来过很多次吗?”
许佩儿摇摇头,将垂落的发丝挂回耳后:“我是第二次来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总不会比现在更差,听天由命吧。”
她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冉喻说:“我很高兴我的课能帮到你,你通过入城考试进来真的很不容易。听我一句劝,如果有机会离开,就不要再参与这件事了。”
冉喻还想问些其他的,可许佩儿只说了几句就面有难色,说了声抱歉就挥手告别了。
詹一烨思索了一会儿,问:“按照你说的这套流程,如果有人没有能力支撑这种‘等价交换’,惩罚是怎样的?”
“佩儿老师没说,她毕竟加入的时间也不长,不是核心成员。”冉喻想了一会儿,又说,“但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点,那个贡老师讲的很抽象,似乎是‘打破边界,融为一体’之类的。也可能这并不是惩罚措施,只是他讲课的其他内容。”
丁台泰恨铁不成钢,怒道:“差点忘了这茬,你平时在家睡不行吗?非得跑到那里去睡,那里睡得香?”
冉喻很诚实地点点头:“是很香,环境很好,下次还想去。”
丁台泰从未见过这样的新人,一激动不小心把口水咽进气管里,连连咳嗽起来。
何荣晟很有眼力见地端过桌上的茶杯递给丁台泰,拍拍他的背,趁机岔开话题:“今天是不是该咱们队出去巡街啊?时候差不多了,冉喻咱们准备出发吧。”
詹一烨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总结道:“根据督察队之前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再加上冉喻刚才的叙述,许佩儿的学生在参加这个互助协会的时候很可能提出了想要v点的愿望,而另一名会员冯浩天可以满足他,并且提出了一些比如‘飞镖游戏’之类的凌虐要求,他们认为这是各取所需。同时,之前被撤职的入城检查处的洪主任和一些监考老师涉嫌利用职权包庇作弊行为;被发现的七八名替考人员原籍是城内三环居民,擅长应试,不止一次参与过这类替考活动,甚至他们在替考失败后还能通过特殊手段回到城内;还有前几天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发现参加集会的城防所副所长,他们可能都是这个协会的会员,在利用自己的资源和能力与其他会员‘共荣共生’。很可惜,这些全是违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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