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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开,孟临之才收起脸上的笑意。
“宗长,你的烧热之症要医好容易,可心起郁结,何时在心内记挂了忧劳,为族,还是为他?”
“郁结之病并非一朝一夕,若想身强体健,还需心境广开,切勿忧思劳虑,否则再好的药都医不了心疾之症。”
溥渊道:“我无心疾。”
孟临之目光不转:“是吗,宗长自有分寸就好。”
大祭司为宗长开完药方当即回了神陵,马车刚走不远,车夫望见身后追跑的人,吓一大跳,“吁”的一下停车。
车夫道:“大祭司,小公子在后头追着呢。”
孟临之掀开车帘,小鲛正跑到车后,手里抓着一个小布袋。
“孟临之……”
孟临之无奈:“为何追车。”
鲛把手里的小布袋递给他:“上次鲛请你帮爷爷做药,爷爷吃药之后身子果然好许多了,这次鲛再请你帮阿渊做药,做那种不让他生病的药。”
听闻此话,孟临之用手指触摸小布袋里头所装东西的形状,眉心微紧。
“又拔了?你不疼吗。”
鲛仔细一想:“忍忍就好的,孟临之你做完药一定要快快送给阿渊。”
孟临之上下打量着鲛人,失笑。
“回去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递给对方,“疼的话就涂一些。”
小鲛捧着瓷瓶朝孟临之摆摆手:“那你快回去做药哦,下次回来我还会给你带礼物的~”
孟临之坐回车内,他打开小布袋,袋中的鲛人鳞发散着闪闪微芒。
鲛人不到蜕鳞时期强制拔鳞,生长的速度会比较缓慢,且鳞如鲛的皮肉,作为鲛人防御的武器就这么被拔掉,就跟剥皮似的。
那鲛平日里是个娇气的,也爱漂亮,这会儿倒什么怨言都没有。
小鲛拔了尾鳞走路姿势还有点怪异,他去火房端着熬好的药送给宗长,因不喜药味,捏着鼻子跳到床后用帷幔遮在脸前。
“阿渊喝完药可以吃蜜饯。”小鲛拍拍腰上的小食兜兜,里面装着甜枣果脯,馋嘴了便取一颗放进嘴巴里含,老头儿给他做了好多。
小鲛喂一颗蜜饯到溥渊嘴边,东西都送进人嘴巴里了,手指上残留的甜让他下意识舔了舔。
溥渊:“……小鲛。”
小鲛抬脸,嘴角被溥渊亲了亲。
他嘟起唇还要讨亲,溥渊制止,怕把自己的病气传给他。
小鲛追过去:“鲛不会生病,阿渊你就再亲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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