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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谢府的家仆急匆匆的找到谢陵瑜,他这会正和孟毅喝茶聊天,家仆哭丧个脸道:“公子啊,昨日来见你的小贩,今早摆摊时被受惊的马儿给…… 给踏死了,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孟二人愣然的对视一眼,谢陵瑜脸色一变,拍案而起,脸上的急切与愤懑不似作伪,怒道:“什么?竟有这等事发生!那马儿为何无人看管,可知主家是谁?”
家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显然是得到消息就急匆匆赶来报信的。
孟毅见那家仆唯唯诺诺说不出话,当机立断拉着谢陵瑜就走:“我看他也不知晓,你我还是速去现场瞧瞧。”
谢陵瑜皱眉点头,不忘吩咐家仆:“你速去准备葬礼事宜。”
家仆应声,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走了。
趁着没到门口,孟毅低声促狭道:“云楼天赋异禀啊,将我都给唬住了。”
谢陵瑜侧目似笑非笑道:“子越还是省些力气,待会有你唱一出的。”
别说,今日他们还挺忙。
这头哭完丧,那头就要去孟府搭台子唱戏,怕又是一场恶战。
两人迅速来到街市,一众家仆在后边跟着,远远瞧见人们围了一个圈,谢陵瑜眉头微蹙,疾步走在前面,家仆小跑着跟上,吆喝着:“让一让…… 哎各位让一让了……”
百姓们回过头,看见来人自觉的让开了一条小道,对着那惨死的人指指点点,有摇头叹气的,也有嗑瓜子看戏的混不吝。
谢陵瑜一下子掀开衣袍,不顾对方血肉模糊的肢体,蹲下探他的呼吸,孟毅急切道:“怎么样?”
“没救了。” 谢陵瑜摇摇头,目光有些暗淡,他摸了摸小贩冰凉的尸体,叹息道,“身体都已经凉了。”
百姓不知何时声音小了起来,都看着他的动作。谢陵瑜起身毫不犹豫的揭下外袍,将月白色的锦袍盖在小贩的尸体上,自己穿着中衣,本是不雅的事,叫他做起来却让人不觉的怪异,谢陵瑜吩咐家仆将小贩的尸体收敛了,好生安葬。
他自己冲周围一拱手,扬声道:“此事谢某有过失,惊了诸位父老乡亲,还望大家海涵。”
百姓们神色各异,纷纷退后一步,连连摆手。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马儿受惊,谢公子如今念着情义将人好生安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何来过失一说?近年来谁人不知谢家公子美名,年纪轻轻便是俊朗出尘,才貌双全的贵公子。
百姓见他如此有礼,也不轻视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心中好感更甚,有些胆大的倒是安慰起谢陵瑜来,谢陵瑜回以苦笑,谢过他们。
待两人离开,人群慢慢的才散了,回到家去把这档子事说给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听,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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