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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回去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喻恒筠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声好气哄他睡了,自己又继续忙那些事。
那天傅择宣闭着眼假寐,直到喻恒筠翻身上床,带着一身潮湿又清爽干净的气息憩在他身旁。
睁眼他看见喻恒筠眼底的乌青,合上眼都不能消散的疲惫,心里百感交集,他想要分担些什么,依旧是添了乱。
想轻柔抚摸喻恒筠的眼眶,怕打搅他的睡眠,也作罢。
喻恒筠还是没有责怪,对待他依旧是温柔至极,分明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在这方面却是得心应手。
傅择宣心绪复杂,又不由得想起两人确认关系前后的相处方式,竟是有些惆怅。
但他对谁都说不出口,要谈论喻恒筠和他的亲密行为,在确认关系后反而变得平淡如水的疑惑,对傅择宣来说比登天还难。
更别提在这次他「离家出走」回来以后,他甚至觉得两人间竖起了难以破除的隔阂,连彼此间的肢体接触都有些陌生。
见傅择宣在自己说完劝解的话语后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难以自拔,许涵明白事情可能还没解决。
在心底念了句“喻恒筠你到底在搞什么,明明把宣宣的心事转播给你听了”,他又糗傅择宣:“来到我这儿就得把深思都给我吐出来,你不会没做好这个准备吧?”
傅择宣也不是听不得激将,但他确实做好了彻底解决和喻恒筠之前问题的准备。
“我觉得摊开说不会涉及问题的本质。但我更不解的是……”
他甚至不知道两人的问题在哪儿。
但傅择宣明白,问题是出在他这儿,喻恒筠没有任何错处。
许涵看他略带迷茫的眼神,终于不再隔层雾气般望不透,像天上飘了多年的云累坏了,寻到落脚处,终于栖息。
这让许涵欣慰,今晚他在酒吧瞧见无声无息出现在吧台前的小青年时,心里就不怎么担心这两人的事情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能给来咨询的人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人们到他面前来寻一个答案,心中无非有个模糊未成形的信念。
他能做的只是辨出那个信念,将为信念而存在的正确道路除尘扫垢,让人们清醒地走向既定又未定的未来。
许涵不企图点醒傅择宣,只是建议:“你不用像以前一样想那么多,也不要担心做什么对不对,你只要享受就行了,最后怎么样,总有人给你兜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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