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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傅择宣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回答,甚至已经思索到「自己只愿意让喻恒筠审判自己,他能是什么身份」这一步时,喻恒筠却提前抢占了他回答的话语权。
“答不上来的话,我也可以换一种方式问: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一个靠你施舍才能获得如今这些功勋的……软饭男,一个你为达成目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谴问的语气直让傅择宣白了脸,看得喻恒筠心疼不已,但他要想得到更好的答案,只能逼青年一把,让他从龟缩的壳中慢慢探出头。
傅择宣没有作任何辩解,而喻恒筠的诘问还没结束:“说说,你觉得这算什么?”
这对傅择宣来说是个难题,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一秒曾思考过这个问题。
是啊,他这又算什么呢?此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在罔顾他人的意愿。
他没曾想过辩解,或者说他最终选择留在梦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愿面对。
喻恒筠此刻提出的问题就是他的最不愿面对。
如果不能辩解,他又该说点什么?这算什么?应该算他的一厢情愿吧。
看不到光,他就创造光源,直到其闪耀到他能看见的那一刻。难道他要这样回答?
“怎么?还想不出用怎样的方式辩解吗?”
不可以,这显然听起来太冠冕堂皇——即使傅择宣能看清,在自己内心这就是唯一的驱动力。
他和喻恒筠似乎能看透他所有想法的视线对上,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喻恒筠要的回答一定更贴近于他自己,那么喻恒筠想在他这儿得到什么?
虽然这样想有些自恋,但喻恒筠再次进入他的梦里毋庸置疑是为了他,是要把他从梦境里带出去。
如果、如果喻恒筠真的得到了游京的帮助,那么破开这个梦的关键是什么?
傅择宣想不明白,但他对给喻恒筠的回答有了想法。
“身份是在审判之后考虑的事。”
他说话时再次避开了喻恒筠的眼,这让喻恒筠没法单单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判断出真假。
但喻恒筠早就知道,当傅择宣用这种表情说话时,一定是要掩藏真实想法,却又在这基础上告诉喻恒筠某个似是而非的信息。
一如他在这个梦境前段表现的那样,他不会对喻恒筠说谎。
但其实这句话要表露的意思已经特别明显了:有审判,也会重新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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