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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页一页翻阅,大家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和表情。
随着他看着日记的内容,或失笑、或蹙眉,平静、愉悦、疑惑、难过,直到翻到后两页,他的眉头越来越紧,直到合上本子,都没松开。
良久,他才抬头,隐隐有些哽咽:“杜撰出一本日记,来欺瞒我?”
实际上他自己才最清楚,这本日记中涉及过往的详细内容是真是假。
“是不是真的,您的心里自有论断。”喻恒筠有礼地回答。
好一阵子才调整过心态来,钟溯德突然问道:“我相信这本子的真实性,但是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请说。”
“这个本子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喻恒筠让傅择宣回答:“是这位找到的。”
“脑域研究室,四层那个,实验桌抽屉里。”
钟溯德听言,说出自己的疑问:“既然这个本子用笔涂画过,我们假定这个人就是设下陷阱偷走实验资料,将成果拥有者冠以我的姓名的那个人,那他当初为什么不把本子直接带走,而非要划掉关键字眼,把本子留在这里呢?放在这里,迟早有一日会被发现。”
“这也是我的疑问。”喻恒筠说:“或者说是为了给你留下后路,刻意留在这里,这样与他的最初行动又相违背。”
但他还是想到了更好的解释:“比较能解释的情况是,偷换资料的人并没有发现这个本子,而是另一名相关人员发现,为了给你留下后路,直接划掉另外的重要信息,留下给你翻盘的证据。”
“那为何不直接交出本子?”钟缙维听到这里,忍不住介入两人的谈话,“既然有意让他翻盘,为什么不直接交出证据?”
“可以解释为人性。”卿雅雯说出自己的观点,“不恶意诋毁,却也不刻意帮助。毕竟看一名风光正盛的研究所所长倒台,也不失为一件逸事。”
“这么说到有点阴谋论了。”钟溯德倒是先维护起来。
“只是各种猜想。”卿雅雯礼貌一笑。
喻恒筠没有说第三种可能,但没想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择宣,在这时候表达了他的想法。
“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
“第三种?”钟缙维问。
“以那名陷害者的缜密心思来看,不至于没有拿走这本日记销毁证据。”傅择宣冷静分析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这个本子到了另一个人手中,而那个人,选择把这个本子放到这里,他又符合第二种情况中的特征。”
而那个人,与研究所的关系,与陷害者、日记主人的关系,就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日记本到了那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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