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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我来说,即便不用了解唤醒的过程,我也能够想象,在唤醒时对方所作所为,就是醒来后信任感的因缘所在。”
说完这么一大段话,许涵很疲惫似的,向座椅靠背上一瘫,又恢复言笑晏晏的样子:“哎呀……说这么久,他们那边也该结束了吧?”
还思考着许涵的话语,薛迟景闷闷答了句,掏出通讯器看喻恒筠已经回复信息,于是驱车离开。
国立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骨科高级病房V013。
站在病房外走廊,见三人准备敲门,傅择宣低声说:“我就不进去了。”
喻恒筠与他微微错肩站立,疑惑地偏头看向他。
“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探望吗?”许涵也疑问,“说是我的朋友就好啦——”
傅择宣摇头否认:“荣肃受伤有段时间了,荣翼也该回来了,我正好不方便探望,在附近找找看。”
听他这样说,三人也不好表示反对,便敲门进去了。
对傅择宣来说,医院是个非常陌生的地方。无论在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哪个时期,他似乎都与医院绝缘。
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能让人感到愉悦的场所。身穿病号服或常服的人们,大多行色匆匆,面露难色,也强作欢笑。
让人真心感到愉悦的,只有新生命存在的信号,即便对于新生命,也有太多人心生不喜。
失落、烦恼、怨恨、悲切在这里滋生,让人们往往忘记病痛解除时刻那欢欣喜悦和感激的心情。
从安全门前的视角观察这层住院部,傅择宣微垂着头推门进了楼道。
盯着前方的阶梯,正准备下楼,左下方有一个戴棒球帽的青年强跨几个台阶,着急向上冲。
傅择宣下楼的步子顿住,几乎瞬间他就想出了吸引青年注意力的方式。
等青年与他擦肩而过想要拉门离开楼道时,傅择宣准确报出青年的姓名、性别、生日等基本资料。
青年停下,疑惑地看着傅择宣,试图打断他报资料的声音:“你是谁?”
傅择宣没有停止,直到报完他认为的重要部分:“与荣肃后援会副会长私交甚好。”
见荣翼产生些许敌意,警惕盯着他,傅择宣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荣肃找来调查他弟弟的人。”
“我哥?调查我?”
“持续很久的事情了。”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不过并非傅择宣,此刻他不得不借用这个身份。
荣翼作沉思的表情,接着问傅择宣:“那你现在告诉我,有什么用意?”
“难得想做个默默无闻的好心人,不愿意看你们俩再这样误会下去。”
“误会?我误会什么?他又误会什么了?”不是疑惑的询问,而是不甘的反问。
“我没有误会他繁忙如斯,忙到对唯一的亲弟弟都漠不关心。”
“他也没有误会我不务正业,沉迷声色。”
“不过想想也知道应当是你自作主张,他那副傲气的模样,又怎么会找人当说客?”
胆怯地不想从傅择宣这里得到更多消息,荣翼虚张声势,故意大声说话。
“躲在角落喝一杯低浓度酒就回家的乖小孩沉迷声色?偷偷考取证书,以高分录取D国大学的学生不务正业?”
傅择宣这时候的表情十分恳切,仿佛真是名一心为两人好的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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