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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仲霄,和我林墨同行,也算相关。”
林墨说出这话,垂着眼,低下头。
季思阳等人,一时皆作沉默,林墨便又道:“我不知道朱厌为什么要放纵他们,我只觉得奇怪。”
季凝芳问他:“如何奇怪?”
“当日姐姐还未赶到,我和仲霄,曾在虞城那破宅中听得君凌和邾琳琅说要回去与某人禀告将陆琮杀害,炼化成丹之事;但这件事,其实是因陆琮作恶在先,由他动手杀了陆琮,还比我们将他交给陆怀瑛处置,更为利落痛快。”
这话虽不动听,却是实情,季思阳身为季氏仙门的门主,自然懂得虞城陆氏那些宗族繁复症结,陆怀瑛处决难断之事。
“其实我们从来不曾看过朱厌和邾琳琅、何玉之、还有花未裁一同出现过;只有一次,就是仲霄受伤那次,他带着君凌的一颗头颅出现了,但分明那时候我们要君凌引来的是邾琳琅……还有,在禹州邾氏破道印者,到底是邾琳琅还是朱厌,我也说不清,但就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那一天到底是不是朱厌毁去卫君凌神魂?
上一回到底是不是他破去禹州邾氏道印?
或者,其实根本不是他,而是邾琳琅所为?
邾琳琅是否真为朱厌效命?还是自有主张?只不过世人未曾多想,便将他们视为一体?
虽不明,但林墨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回,朱厌的行事实在太奇怪,他如此费心,将一魄留存于宁乐身上,在平阳季氏安静度日;其实哪怕没有这一魄,他也在世间横行无阻,若说他心机深沉,那么继续留下这一魄以图将来打算,不是更好?为何他忽然就连破邾氏和季氏的道印?”
人人都道朱厌三魂七魄不齐,损及修为本身,故而能被降服;他是只为了令自己变回昔日强悍能为么?林墨总觉得不止如此。
而且因仔细回想,他现在又想起了从前的一些旧事。
“不知道伯父可曾记得一句说话?”
林墨突然发问,季思阳道:“什么说话?”
“从前,世间人总说‘朱厌降,麒麟生’,可是后来我大哥身死,有人来我那家中吊唁,却口出恶言,说只怕是因麒麟生,才引得朱厌降世;当时是我与林信,将那二人教训了一顿,闹得安宁林氏在世人前丢尽了颜面,我因此与我爹冲突争执,愤而离家……至于林信,则被罚闭关思过数月不得出。”
“这些说话,并无凭据。”
季思阳有些愤慨,这话他自然听过,但这样的说话实在无凭无据,只不过是无情歹话罢了。
“那么,如果这话,是真的呢?”
季思阳愕然。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谁引来了谁。当年有人说我大哥擒得朱厌而又放纵他,此事并无太多凭据,就跟他们说我大哥和滟夫人有染,横波殿内的孩子是他与滟夫人所生一样……但据我所知,我大哥与滟夫人清白无事,可他与朱厌确有私交;而我大哥郁郁病终之后,朱厌便也当真不知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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