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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忙将季朝云的手甩开,在面上堆出些不自然的笑。
季平风却似刚回过神来,但也只是随口道了一句:“回来了?”
林墨还没答话,季凝芳已经先白他一眼:“不像话,好好地又跑什么?”
遍寻不到别的好借口,一句“人有三急不行么”都挂嘴边了,林墨还是不敢,又忍下去,支支吾吾地憋出俩字:“哪有!”
季凝芳的眼神还是鄙夷,林墨也觉得自个怪丢人的,而且这段日子已经到处好生看过了,季氏的仙府,确实哪儿都没有地缝供他钻,跳崖还差不多。
季凝芳既然已经开了口教训,季思阳实在是懒得多看他们二人,不问也不训,就示意季平风认真再问。
“六郎,除了刚才说的,你还想起来什么没有?”
听得季平风问话,林墨便将刚才想到花勤芳写的字句种种,都告诉他们。
果然,众人听了这话,都先作沉思,林墨便忍不住又道:“抱歉,当日我实在应该多想一想,全怪我疏忽。”
这哪里又能怪他呢?季朝云想到林墨如今身上,还有一魄不知所踪,正想说什么,却听季思阳已先道:“你三魂七魄不全,记忆缺损,一时想不起来,也是常事。”
他这样说,林墨有些惊讶。
平阳季氏,确实开明大方,季思阳如此就事论事,不偏不倚的本领,便让林墨来说,也觉钦佩。
也正因有这样门风,这样门主,才能教养出面前季平风等三人吧?若换做是他与季思阳立场调换,或者换了别家仙门,哪里还问?怕不是先把自个打个魂飞魄散,再把季朝云的腿打断,丢去思过闭关,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考虑放他出来……或者干脆也别放出来了,这人烦人得不行!
在惊讶感慨之余,林墨还是将一些别的心里话,认真都说了口。
“当年,花府主夫妇相继离世,只剩下花未裁和勤芳哥哥相依为命……勤芳哥哥依父母遗命,未曾守制,而是在乌尤城中另起起仙府,由我爹亲他们做主,迎娶我四姐去了乌尤,但不知是否是因这些缘故,花未裁素来与我四姐不睦,世人皆知。”
这些事,季思阳等人都有耳闻,便微一颔首,示意他可继续说下去。
林墨便也说下去。
“花未裁对勤芳哥哥,大概真的是很着紧;而他说话,勤芳哥哥也不能不理,毕竟他是亲弟,与别人不同。”
“原本一开始,花未裁和我四姐大概是些言语嫌隙,但后来也不知道为何,勤芳哥哥也和我四姐闹了起来,回去原本花氏的仙府居住;我四姐因此被天下人当成了笑话,闭门不出。后来、后来还是因我爹亲去信训斥,勤芳哥哥才又肯回去新仙府内……接着就是他们一同去了虞城,赴当年诸仙门刀剑之约。”
对当年刀剑之约,季思阳其实尚有印象。
那时候,花勤芳也好,林敏也罢,在人前十分和睦,且笑语连连;而花未裁也如从前一般,腼腆寡言,有些木纳。
他们之言行,在季思阳看来,没有任何异常,任谁也看不出其中埋藏着什么恶事发生的引子。
“听闻当时花未裁被款待留在虞城作客,再回去之时,发现我四姐不知为何缘故,已将勤芳哥哥杀害;而我四姐,逃回来安宁就遇着我,是我坚持送她回了家去,让她求爹娘做主……只怪我当时为林信的说话生气,马上就离开了安宁,谁料不久之后,便听说我四姐自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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