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页(1 / 2)
林夫人何等聪慧,根本无需他多话,已知他要为两个弟弟讨情,便道:“由得你让他们胡闹,我的心里也不安。”
分明她最放纵疼爱林信,却如此说话,林宽听见,也只能笑了一笑,道:“娘亲,我好多了,明日起,还是我来问您安吧,真不用劳烦您每日起早来看我。”
说是来瞧林宽,此刻林夫人却只看向林信,见她这爱子睡容正酣,便也道:“那你休息,有什么不好,不要忍着,叫人来说一声。”
林宽不是林信或者林墨,自然也不用她多吩咐什么吃药换药的琐碎事情。
见林宽应了,林夫人又叹道:“早点好起来,也就罢了;如今你受了这么点伤,外面的人听见,就胡说八道,乱嚼舌根什么的都有,倒好像我们家里出了多大的事情。”
她少时便是声名在外,天资高卓的女修,离不得大家闺秀的作派与矜持;如今嫁入安宁林氏多年,多得丈夫尊重,将诸多姬妾优人遣散,正是这林府的半个主人,心内在意他人言语,也是常情,林宽便也应了。
待她转身离开一阵,这才拍拍旁边的林墨,道:“六郎,起来吧。”
林墨果然已经醒了,听见林宽叫他,便揉着眼睛从被子上坐起身来,撇嘴道:“大哥,我觉得这样不好,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林宽却道:“不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我,是你有什么事都瞒不过我。”
那圣贤有云,长兄若父。回想起来,林墨刚来这个家的时候,就连林信等人都还小,真个这六郎就是他林宽看着长大的,所以那一举一动,内中意思,也是好懂。
而他疼爱林墨,本也是应当,可在有些外人眼里竟觉奇怪,这世情有时真不如写作无情恰当。
说什么六郎心眼古怪,看不明白,其实照林宽想来,不过是因他们本也不想看罢了。
他们说话,林信便也醒了,迷迷糊糊地跟林宽道了句早,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那说话声正是芳苓。
她叩了门,等林宽应了,方进来对他们三人一一问安,然后对林信笑道:“三公子,夫人叫你过去,洗整一下,也换身衣裳好吃早饭,那边都备好了,不要在这里耽误大公子休息。”
林信想说什么,林宽却摸他的头道:“去吧,正好帮我们两个跟娘亲请安。”
林信也就无法了,点点头,下床去跟芳苓走了。
林宽又看林墨,林夫人只叫芳苓来请林信,半句话没提他,他面上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表情,百无聊赖地拉着自己的衣带子绕手指头玩。
这孩子……林宽无奈,他知林墨聪明伶俐,也懂事;小时候偶尔作怪,林宽也知道他那心思,不过是为了好引起别人半点注意。
然而发觉无用之后,林墨也就都改了,如今是脸上不露,嘴上不说,专往心里放。
不过他今天感觉好多了,想下床活动一下,正好也能哄林墨开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