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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也不便勉强,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却听林墨忽然在身后发脾气:“我不信!”
众人都看向他,原来那芳苓在林信与滟十一说话时,竟走过去对林墨说话了;可不知她说了什么,林墨如今一脸抗拒,表情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芳苓见惯了他在林夫人面前恭顺的样子,对这样的林墨也觉无奈,只得又将那话说一遍:“六公子,夫人还有大公子都说了,让您和我们一齐回去。”
她见林墨不动,又道:“是真的。”说完,就要拉林墨走,林墨却不肯,恼道:“大哥说了,我听话就来接我的!”
林信听见这些言语,感觉竟被他们二人排挤,心内不快,便转身向芳苓怒道:“芳苓姐姐,你管他怎么回去!他要走路回安宁都使得,我们走我们的!”
季朝云在旁听见,又要说话,被季平风先拦住了。
只见芳苓蹲下.身去,又拉起林墨的手,看他虽然没有哭出来,那眼底已经含泪,若真哭了,倒让别人家看见不好;只得轻声劝道:“六公子,不是大公子不想来接你回去,是大公子受了伤,夫人现在不准他踏出家门半步。你和我们快些回去,早点看到他不是更好吗?”
说完,才想起了林宽的交代,于是从袖子里掏出半块锦红色的赤玉玦,那正是林宽所佩之物。
她把这东西递给林墨,道:“大公子说,六公子要是不信,看看这个。”
自来玉者,满则为环,缺者为玦。林宽生来聪慧灵透,不爱富贵,不喜金银,却佩这赤玉玦,以之作省,知那世事岂止不能尽如人愿,竟还遇满则缺;那做人,也不能自矜,不可一世。
他那表字丹珏,亦正由此来。
这玉玦如今只剩小半,林墨攥在手里,终于也是信了,眼泪都掉下来,忙擦掉,道:“好吧!”
林信也听见芳苓的话,见她牵着林墨走过来,忙也着急追问:“怎么回事?大哥怎么了?”
芳苓低声道:“三公子别问了,被别人听见了倒不好。先上车吧,我们即刻回去安宁,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林信情急,却也只得依言而行。那林墨走得亦是失魂落魄,连道别的话语都忘记了和季平风等人说。
季朝云本来想问问到底林宽如何了,他和季平风,与那其他的仙门少年一样,自幼听得林宽声名,视其为榜样;但季平风却冷静,劝道:“我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话叫人出去打听;没有人家不说,咱们这么冲上去问的道理。”
他说的在理,季朝云也只得罢了。那滟十一在旁,也觉这话有理,看林墨跟家里人走了,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总比一直无人来接他好,于是与季平风和季朝云告别,上了自家马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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