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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如自然,视众生平等,既无情也有情。每一种生命体,只要存活下来,便是打败亿万其他生命体脱颖而出的优胜者。人类自诩为万灵之长,生得天地厚爱。这种结论听起来很有道理——虽然小猫咪并不愿意就此认输——但兜兜曾听说过有一类名叫线虫的“虫子”种类,是动物中物种最多的一门。
线虫上天入地无处不在,可以在各种极端环境下存活,可以作为寄生虫侵入其他动物甚至是人类的大脑进行操纵。哪怕人类和小猫咪都灭绝了,线虫也极有可能长长久久地存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从这个角度而言,线虫难道不是打败了人类和小猫咪,是真正的造物宠儿吗?
唔,既然人类和线虫之间也可以达成某种奇妙的平等关系,那么人类和植物的区别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大吧。帝国的兽人们说到底还是拥有人类基因的生命体。说不定当下的自然植物携带的有关物种起源的基因比兽人还要完整。
再比如说信息素,在地球时期,除了人类,多数的动植物都被证实拥有各自独特的信息素系统——或许人类也拥有,只是尚未被完整发掘。如此看来,人类本就是格格不入的一环,成为兽人后,不过是抑制的部分本能被释放。
兽人们凭借性信息素区别,分化成ABO三种性别。在兽人社会的信息素角斗中,Omega往往处于弱势。然而在自然界,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往往是能够延续物种的一方才是主动方,才真正掌握性信息素的奥义。兽人的AO是不是受到人类社会因素的影响才没有遵循这一规律?
兽人们为何能够从特殊的自然植物中获取力量呢?靠近自然植物,精神力得到蕴养,信息素也变得丰盈。是不是因为这部分植物比身为人类后裔的兽人更好地适应了环境,进化出绝妙的生存本领,而通过某种神秘的连接,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部分本领?
兽人们再次进化的可能性是否与植物息息相关?Omega是否能够从中寻得契机?
在回去的路上,兜兜磕磕巴巴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海楼。他说得零零碎碎,很多地方词不达意,似乎无法很好地表述自己,但神奇的是海楼听懂了,并且认同他的看法。
“我和你一样还有许多不确定性,”海楼坦言道,“但是我相信你的直觉。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兜兜开心地举起爪子和海楼击掌,随即又打了一个哈欠。
“喵嗷,我好像又有点困了。”
兜兜揉了一把眼角的泪花,试图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躲避从防护罩射进来的光线。
看着橘猫没精打采的模样,海楼不免担忧。
“怎么回事,今天是不是睡得有点多?身体如何,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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