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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最爱脸面,盖有章印的婚契过了好几年,尚未正式婚娶,怎么听都不太合理,若是阮杨怀孕生子再加之他人的闲言闲语,父亲指不定确实会答应。秦砚这个招数,也确实有可行之处。
“那时两人感情着实好。不过你也知道,少爷心性不定,朝三暮四也是常有的事情。”
阮杨怀孕四月的时候,宝宝在肚子里翻动,兴高采烈地跑找秦砚分享喜悦,却看见秦砚与王掌柜在一处亲密。阮杨早前也无意撞见过几次,可那时感受到宝宝的活跃太过高兴,冲击之下的心情从高处坠落,抚摸微微隆起的肚腹,浑身冰凉,指着他们,委屈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亲密阿。
王掌柜当然是迅速从秦砚身上离开。秦砚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未顾场合,径直朝阮杨发怒,道,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阮杨本就委屈,被他训斥,瞬间泪眼汪汪,眼泪没憋住,他背过身去抹眼泪。秦砚甚没耐心,拉着他到了账房,安慰道,小苑安,可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阮杨憋着泪没说话,手背上是从脸上抹去的水光。
秦砚瞧着他透粉的鼻尖,语气也软了下来,轻声道,你看你,怀孕了,我怕伤害你,你以为我憋着不疼吗?
阮杨想起每天早晨自己也有冲动,哽咽着点头,说了声疼。
秦砚又问,你要让砚哥跟你一起疼吗?
一向乖巧的阮杨,控制不住逐渐加深的委屈,嚎啕大哭,埋怨道,可是如果你对王掌柜跟对我一样,跟他也做一样的事情,我心会很疼的阿。
秦砚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好好,小苑安真是个醋坛子。小傻瓜,都快当爹亲了,还成天哭鼻子,宝宝跟你一样爱哭怎么办?
阮杨这才收住哭声,指着隆起的肚腹,委屈道,宝宝动了,踢我。
秦砚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抚摸他白皙光滑的肚皮,蹲下来贴在他的肚皮上,叮嘱道,宝宝要乖乖听话呀。还有,让你爹亲不要再哭鼻子了,为父我心疼了。
阮杨抹了眼泪,破涕为笑,道,砚哥,我不哭了。
“孩子是冬天生的吗?”秦易追问。他想起昨夜被阮杨身躯护住的墓地,底下埋葬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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