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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眼泪。”
白锦缓慢起身,从袖口抽出手帕递给少年,语气温柔道:“我先下去,你平复一下心绪,不要担心,还有我在。”
房间门缓缓关上。
许清停住抽泣,抓住床头柜放着的钥匙,一把扯进怀里才略微安心,眸光闪烁。
万宁最近对他的兴趣淡了。
他毫不怀疑,用不了多久,他也会成为三楼里的一件藏品。
他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
住在白锦家,借机当做踏板继续吊着万宁。
没想到出了意外。
谁想到的白秋反应这么快不说,还喜欢在包里装扳手。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白秋察觉到了不对。
白锦定然也是。
许清叹了口气,缓慢下楼。
在沈长清的口里,白锦是温柔善良,没有一丝缺点的白月光,而在万宁嘴里,男人是——疯子,装的很像正常人的疯子。
比起沈长清。
许清还是更相信万宁。
万宁也是疯子。
同类看人总算准的。
他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
哪个药的副作用大到能让人睡一天?
白锦看他的厌烦并非是假的。
许清心里有了决定。
白锦和万宁推杯置盏,看上去一片融洽,许清捏着自己的衣角轻轻的喊了一声“万宁”,男人冷笑着瞥了一眼他。
许清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万宁。”
白锦的语气带着不快:“你吓到许清了。”
万宁:“……”
这就吓到他了,他是瓷人?
万宁嘴角扯了扯:“呵呵。”
“来我身后。”
白锦抬手,动作如同逗狗一般,偏生他的语气和神情无比严肃,不带一丝玩笑的意味,让人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只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
并非多想。
男人就是抱着这个心态。
许清咬唇,遮掩眼里的屈辱,走了过去。
万宁笑容不变,喝了一口白锦泡的茶:“我今天来是带许清回去,住了这么久,实在是叨扰了。”
“这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白锦伸手,将许清护在身后:“他帮了小秋,便是我的贵客,去留皆随心意,若非自愿,没有人能强行带他走。”
你搁这演什么呢。
万宁一阵无语。
“我最近新收了几克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回头给你送过来。”
白锦的手放下了。
“大红袍而已。”
他矜持的吹了吹茶盏:“我也收了些。”
不够。
“西湖龙井。”
勉勉强强。
白锦吹了吹温热的茶,淡漠的重复道:“全凭许清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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