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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已经止不住从他的眼眶中滑落。

他的脸色同样惨白。

祁菁深知叶眠的病，也知道他和陆行知的羁绊有多深：“叶少, 为了小陆先生的付出，你一定要坚持住。”

他的话，让叶眠拼了命吸入新鲜空气。

试图抚平胸腔内一阵阵的闷痛。

可就在这个时候，急救医生却惊道：“不好……”

一句不好, 让叶眠“噗通”一声跪倒在陆行知身边。

“陆先生脑内的血肿破裂，伴有出血和脑组织损伤, 已经从耳道溢出, 他的颅内压不断增高, 不立刻手术的话恐怕……”

“直升机准备好了, 马上送医院。”祁菁声音沉着，可眼神之中依旧隐藏着不安。

他还记得, 最后一次和陆行知见面。

陆行知交给他的录音笔。

这是他留下的遗言。

假如陆行知……

祁菁不敢想象, 他看向叶眠。

少年的呼吸断断续续, 像是难以为继。

“来不及了, 陆先生他……”

急救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警方制服的林希澈却笑了起来。

他像是很开心似得，看着叶眠的眼神都很得意。

“没打中你又怎样，他一样要死。”林希澈说着，看着另一头被急救抬走的任建军，“陆行知一条命可比我和干爹值钱多了。”

“亏他撑得住，他要是不管你，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林希澈此刻，流露出的是胜利者的喜悦，“叶眠，陆行知是因为你。”

林希澈的一字一句，重重地撞击在叶眠的耳膜。

让他猛然间冲上前，一拳打在林希澈的鼻梁骨上。

骨骼破裂的声音当即就传来，鲜血让林希澈的神情变得更狰狞了。

可他的话语依旧恶毒。

“陆行知撑不了几分钟了，有什么话就赶紧告诉他，说不定他会在黄泉路上等你。”

警方立刻带走了林希澈，可他猖狂的笑声还是断断续续刺激着叶眠的心脏。

急救人员忙碌着，每个人脸上都冒出了汗水。

“陆先生……”

“不好，陆先生的心跳和呼吸……”

就在陆行知命垂一线时，副导演一路跑一路喊着：“来了来了，都让开都让开。”

叶眠抬眼看去，只见副导演拽着一个大约七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身上背着一个医药箱，穿一身短打。

叶眠记得，这是常春堂的褚老，是中医大国手。

那一刻，叶眠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

老者一到场，在场的当地人都吁出一口气。

“是褚老。”

“是褚老。”

“是活神仙，他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