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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真的烧傻啦?”蒋泽同惊讶又宠溺的语气不加掩饰,心底却是觉得姜宝可爱,怎么做个梦也能迷糊啊。
到了姜宝房门前,不用蒋泽同提醒,姜宝习惯性伸出手把门打开,然后由蒋泽同再踢上门或者是姜宝推上门。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蒋泽同把姜宝撂在床上,心里想着怎么引导他区分现实和梦境,否则小孩儿脸皮薄,拖个两天还混乱着,见到他该不好意思了。
他笑着跟姜宝解释,“哥哥今年才高三,你刚上高一,还不到工作的时候呢,想工作也没人敢收啊不然就是压榨童工了。”
“那上学,可不可以在家里。我不想出门,也不想你出门。”姜宝仰着头,紧紧地盯着蒋泽同。
马路上有车,会发生车祸,姜宝不想蒋泽同有危险。
“不出门肯定不行啊,我们的生活里又不是只有学习,姜宝贝,放宽心,梦只是梦而已。”蒋泽同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姜宝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但他不是专业的心理辅导师,所以他只能在哥哥的角度帮助姜宝排解。
蒋泽同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姜宝眨了眨眼睛,被短暂地说服了。
见到姜宝终于安静下来,蒋泽同拿起了自己的背包,打算去隔壁开个短小的视频会议,上午刚好有时间看完了爷爷交给他的案子,等会儿姜宝休息了,他就听听组会学习学习。
“蒋哥!你能不能陪我睡?”姜宝见蒋泽同拿了包就要走,立刻从坐起身,说什么也躺不下去了,“要不我跟你走。”
蒋泽同很久没被姜宝这样恨不得寸步不离的黏过了,可能做哥哥的瘾头上来了,竟然十分享受,他欣然答应过来扶着姜宝的后背让他缓慢躺下,“睡吧,我握着你的手。”
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身心疲惫,姜宝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热乎乎的手指攥着蒋泽同的,没一会儿交握的掌间就起了潮乎气儿,蒋泽同也开始头上冒汗。
又坐了一会儿,蒋泽同感觉到交握的手掌处像个火炉,他只好用空着的手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汗水,接着从衣兜里掏出张方帕给姜宝擦额头,最后缓慢的抽出自己的手掌,把姜宝水淋淋的手指挨个儿擦了干净,放回了身侧。
蒋泽同观察着姜宝的状态,发现他既不出汗睡得也安稳后,便出了姜宝的卧室去了隔壁。
确定好的事情不拖延是蒋泽同的行事准则,他先是进了浴室整理形象,随后便进了视频会议的房间,做起了会议记录的工作。
那边的姜宝在蒋泽同走后睡得并不安稳,他汗湿的额头埋在枕头里,头发潮湿的像是淋了雨,可能是退了烧,脸颊不再红扑扑的,反倒透出些青白,单薄的少年身体蜷缩着,偶尔颤抖两下,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医生,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很抱歉,经诊断姜少爷极可能患上了延迟性PTSD,需要尽早进行心理治疗。]
[嘘,泽同的事不能告诉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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