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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淤青带红,皮肤都破了一层,是磕到之后又摩擦造成的。雪白的皮肤上一大块淤青,怨不得张姨吃惊,瞧起来实在触目惊心。
蒋泽同没有再打量,还是赶紧把药膏给姜宝涂了减轻疼痛更重要。
小瓷瓶打开有枚薄瓷片,插在淡青色的药膏里,蒋泽同挖了一大块放在掌心,药膏不知道怎么做的,遇热即化,蒋泽同在掌心搓热的同时,差点兜不住融化的药汁。
最后两只手掌贴在姜宝的膝盖处,用着巧劲儿轻擦起来,等药膏吸收的差不多,就可以冷敷了。
青色的药汁黏在姜宝健康的皮肤上,颜色漂亮极了,比蒋泽同家里摆的几千年的古董瓷器还诱人。而触感比瓷器更甚,高热的皮肤遇上药汁,就像干涸的草叶遇到甘霖,很快舒展开,变得极富弹性,散发着青草般干净的气息。
一时间,卧室里只剩空调轻微的启动声,屋子里的人都沉浸在一种奇妙的氛围里。
蒋泽同本能的感到不悦,他扯下姜宝睡裤,回过头克制地说,“二位先出去吧,姜宝这里我看顾着就行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臭,吓得两人半刻也不敢多留,赶紧出去,房门给他关得紧紧的。
他回过头看着床上的男孩,明媚的阳光照进卧室,阳光经过折射洒满屋顶,金灿灿的碎光落在姜宝卷翘的睫毛尾端,时而扑簌簌的抖动。
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姜宝急速喘息起来,发出听不清的呓语,眼角也缓缓沁出泪水,顺着流进发间。
蒋泽同吓了一跳,他赶忙轻拍姜宝脸颊,轻声哄他,衡量着是否要将他叫醒,“姜宝贝乖,不怕,哥哥在呢,不怕啊。”
“哥哥。”动了动嘴巴,姜宝神奇的安静下来。
小孩嘟嘟囔囔的发出含混不清的两个音节,蒋泽同猜嘴型应该是哥哥。为了安姜宝的心,蒋泽同又多哄了两句,叫他睡得更安稳些。
再度坐定,蒋泽同才发现他出了一身汗,隔空点了点姜宝的鼻尖,“小磨人精。”
想再看看姜宝的腿,发现药膏已经浸透睡裤,黏成一片了,湿湿的,与浑圆的腿型构成奇异的美感。
汗毛从后背直竖而起,一个激灵顶到脑门,蒋泽同狠狠一闭眼,拉过蚕丝被就把姜宝从胸口裹到了脚底,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些,他站起来在姜宝的房间内走了两圈,最后把快要化成水的冰袋取走了,视线稍往下移又停住,腿部的冰敷工作还是交给张姨来吧。
他……他得把姜宝生病的事情和他爸妈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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