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页(2 / 2)
安思远倒是有些无奈,“你会吗?”
“会。”
看到叶知千如此坚持,安思远也觉得补衣服这种事情确实有点亲密,他不愿意也是属正常,于是答应了下来,二人并肩回到屋内,站在原地的云宛儿露出了疑惑神情,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深思。
“好了。”叶知千把补好的衣服塞给安思远,耳根子有点红,安思远瞠目结舌地看着补的如同蜈蚣腿的裂口,“这就是你说的会?”
“这绣花针可比剑难多了。”叶知千强硬地解释道,反正他就是不想让云宛儿来做这些亲近的事。
“罢了罢了。”安思远哭笑不得,这么紧张云宛儿毕竟是好事,为了叶知千能够尽快察觉出自己的心意,他委屈些倒也没什么。
安思远不甚在意的将衣服穿好,抬头却看到叶知千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目光相遇之时,叶知千将头扭向一边装作无事一般,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安思远大方地说,憋了这么些时日也是不容易。
“啊……我没什么想问的。”叶知千还在遮掩,他确实是好奇安思远乃是拜月之徒的事,可若他自己不想讲,那他便不问。
“唉,这事儿也怪我,其实对你也没什么可瞒的。”安思远一把叶知千按在椅子上,“我曾经想跟你讲又怕你会觉得我是十恶不赦之人。”
“怎么会!”叶知千立刻辩驳,“其实你说与不说都是安思远,与是谁的徒弟又有何干呢?”
“说给你本就无妨,这还得从我五岁那年说起……”安思远开始回忆,不知从何时起,他不知不觉的与这具身体融合至深,从一开始如同在看别人的人生到现在连回忆里的痛都犹如自己经历过一般真实。
“我家代代经商,与武林无半点关系,那一日我哥带我去街市上买糕饼,突然冲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把我抢走了,我吓得一直大哭,老头居然摸出一袋子糖块,问我要不要吃。”安思远回忆着,“小孩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的根骨特别适合练他的武功,他此生本已无甚眷恋,遇到我就说明他这一身功夫不该绝,就为了吃到那袋子糖,我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你居然是被他骗做徒弟的?”叶知千设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起因。
“骗!这个字用的极好。”安思远拍大腿,“我哪知道练武是这么苦的事啊!他足足把我关了一年,吃尽了苦头才让我回家,我爹娘都以为我找不回来了。”
“那后来呢?”
“后来这老头子就赖到我家了,说如果不让我继续跟着他学武就杀了我全家。”安思远苦笑,“我爹娘战战兢兢地把他留在家中,后来发现他真的是在教我武功便不再那么防备,于是他一直在我家呆了十二年。”
“怪不得那时候江湖里到处都找不到拜月,谁又能想到他一直躲在商贾之家呢,那他现在又在何处呢?”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