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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忧进了屋子,打开灯。一楼的客厅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打开冰箱,他离开时往里面塞得满满的食物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那孩子该不会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姜离忧有点忧心忡忡。

他来到二楼卧室,早上端上去的餐盘仍旧原封不动地放着,唯一消失的是甜酒布朗尼蛋糕。

那蛋糕非常甜,姜离忧觉得腻味,就把剩下的半块放进了宁望的盘子里。但只有这一块蛋糕,完成了它光荣的使命,进到了某人的肚子里。

原来宁望这么嗜甜。

他收拾好餐盘,转而敲响了卧室的门。

笃、笃、笃三声,里面毫无回应。该不会是趁他上学的时候走掉了吧?他那么重的伤,能去哪里?池家对他也不好。

姜离忧趴到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宁望,宁望,你还在吗?”

他还没来得及转动门把,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猝不及防的惯性之下,姜离忧整个儿朝前扑去,摔进了柔软的地毯里。

少年站在门边,冷漠地俯瞰着他。

姜离忧摔下去时,手上提着的袋子也洒了,药盒子落一地,硌着他柔软的后腰。

姜离忧撑着地想坐起来,腰间一疼,又摔了回去。校服料子被蹭上去一截,露出莹白柔韧的腰肢,那一小块肌肤已经红得发烫。无力的模样像被蛛丝束缚的蝴蝶,分外美丽。

“嘶……”他嘶声呼痛,开口求助,“宁望,你、你能不能拉一下我?”

姜离忧是很怕疼的人,下床时不小心踢了床脚,都要老公抱在腿上哄上一整天。面对着一个和老公长相九成相似的宁望,那点惯性使然的娇气简直跟狐狸的尾巴一样藏不住。

等了很久,宁望却毫无反应。

姜离忧强调:“我真的摔得很疼。”

他承认这个身份的主人以前做过很坏的事,但是,就连拉一下都不可以吗?

但宁望居高临下的注视里,透着冰一样难以融化的寒气。

姜离忧有点委屈,只有自己爬起来。膝盖上刚止血的伤口也被蹭开了,他今天真倒霉,老是受伤。

洁白的手指陷进羊绒地毯里,后腰疼得直不起来,只能先用手肘把圆润的肩头支起一点,疼痛让优美脆弱的肩颈曲线细细颤着。

腰是往下塌的,只有很软的骨头,才能塌陷出那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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