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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舒听到他的回答, 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许笑意,紧接着他又继续道:“那我再写第二个字。”
直到两个字都已经落笔完成,谢舒方才松开手。
这一瞬间, 虞楚息几乎也是飞快地抽回了指尖, 可过后他又担心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有些奇怪?
谢舒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似的, 他笑意不减,声音轻柔:“郎君,便是这两个字。”
虞楚息心神稍稍定了定,又轻声问道:“那姜先生为你取这两个字,是什么用意?”
谢舒便将姜鸿之前的话复述给了郎君。
虞楚息闻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那两个字,眼眸中浮动着一层莹莹的光,语气比刚才更轻:“原来是这样,姜先生对你的期望一定很大......”
此时谢舒回想起姜鸿对他所说的那些话语,也不免有些动容。
而当他和郎君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谢舒的心头忽然异常柔软,他看得出,郎君心头除了为他高兴,还藏着些许向往。
谢舒想起郎君如今十九岁,马上也要到了及冠之年,他下意识地开口道:“郎君,明年你也会有字的。”
当他话音一落,谢舒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又忽略了一件事情。
果然,虞楚息一脸复杂地看着他,片刻后,他垂下眼睫,淡淡摇摇头道:“我要字干什么呢?”
双儿和男子是不一样的,又不能参加仕途,哪里需要别人避开名号,拐弯抹角地称呼自己?
久而久之,便很少有双儿再取字了。
谢舒连这个也不记得了么......虞楚息心中奇怪,虽说之前谢舒确实说过他忘了许多人和事,可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他也不晓得么。
不待虞楚息细想下去,谢舒的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点动人的温柔:“那等郎君来年二十的时候,我送郎君一个字好不好?还望郎君不要嫌弃我。”
在刚才想起郎君的年岁的时候,谢舒心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静静流淌着,他在现世已有二十四岁,可郎君如今只有十九岁,算下来,郎君其实比他年少许多。
只是他虽然痴长郎君五岁,却不能为郎君分担解忧,更不能为他遮风挡雨。
看着这样的小郎君,谢舒现在只能想方设法地让他开心一点。
虞楚息心尖一颤,垂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
用过餐后,谢舒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研读老师给他的那篇《起源赋》。
赋是一种文体形式,和诗词一样讲究文采和韵律,不像策论只需要写一篇议论文,应对问题便好,毕竟现在处于科举发展的初期阶段,还没有出现八股文,所以相比起策论来说,赋的格式更加严谨一点。
而赋又分为短赋、骚赋、辞赋、骈赋、律赋和文赋。
这起源赋属于文赋,相当于散文。
因此,赋的限制较多,又有相对严格的规定,大部分赋都辞藻瑰丽,结构严谨,内容也多为描写景物或是抒发情感所作。
但这篇《起源赋》却不同,是一篇立意为天下的文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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