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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眼里便是什么都要据为己有的人吗?”阎攸宁笑着打断问道,不等池醉回应,嗤笑一声:“就你这些宝贝,为师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收起来吧。”
大抵是承认了对池醉那份怜惜的缘故,阎攸宁看池醉默不作声的模样,莫名冲动地弹了一下池醉的额头。
锈骨钉落到池醉手里,青年抬眸,额头通红,柳叶眼微微瞪大眼,很是诧异,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做师父的哪有抢徒弟宝贝的道理。”阎攸宁看了下外面的日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想变强,是想做人上人吗?”
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池醉一只手无意识摩挲了一下犹带对方些许体温的锈骨钉,另一只手又碰了碰有些疼痛的额头。
这世上怕是只有阎攸宁这么做,他才不会觉得恼怒,甚至还产生了微微奇妙的感觉。
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因有对方的庇护,获得短暂安宁的时刻。
似是幻梦一场。
池醉直视阎攸宁,言辞淡淡,神色凛然:“人人都想做人上人,徒儿也不例外。”
人上人……
池醉其实并不想做,他想做的只有复仇。
然而,曾经在他声名狼藉之路添砖加瓦的那些人,他要见他们身死道消,又岂是提升修为就能做到的。
如果靠着红莲心蕊,是可以更稳固的修行,但要修炼到如今的水平绝非十二年能成,而是遥遥无期。
池醉需要更彻底的方式。
于是他被迫蛰伏,对巫祺然俯首称臣、阿谀奉承,想法设法从巫祺然那里要到冰巽水冥功后,靠着想亲眼见证那些人葬身无间地狱的结局才得以坚持到今日。
强行修行魔功的痛苦,无所谓。
一度厌恶的蝇营狗苟,无所谓。
宁折不弯的清高姿态,无所谓。
重生开始,池醉就早已杀死了那个天真可笑的自己。
“身为修仙者,不惜付出损毁灵根的代价,以至修为限制,短寿促命,就这样还想做人上人?”阎攸宁看到池醉目光有些出神,他不知青年在想什么,但从浑身透出的狠厉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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