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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乱的混凝土地面,两步就能踩上一滩撒出的酒或秽物,臭气与酒气混在劣质香薰里直往人吐息里钻。

环境比预想中还要差,宗岱转头看,猜测行雨该是想要离开了:“我们……”

“先玩哪一个?那个亮闪闪的是什么?我没见过这些东西呀,不会玩怎么办?宗岱,你会吗?”行雨看他有些愣,又扯扯他袖口:“会吗会吗?嗯?”

“……会一点。”

宗岱影子般紧跟在行雨身后,在路过的酒鬼或陪酒女靠近一秒统统不动声色拦开。

“这个是什么?”

行雨在半圆的牌桌停下,宗岱站在他身边,眼神落在玩家手里的牌上,“二十一点。”

玩家起身,庄家获胜。

一位旁观的女赌客坐到庄家对面,游戏重新开始。

行雨学着那位女赌客的模样坐在桌边,继续问:“怎么玩?”

宗岱没有敷衍,低下头,几乎是唇挨着行雨耳廓,轻声讲解许久,一直到那只小巧精致的耳廓全染上浅红。

“你不要挨着我耳朵说话……”行雨推他手臂,把人推开一些,他耳朵发烫,耳廓还留着宗岱嘴唇的温度和触感。

宗岱注意力都在牌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对行雨来说有多暧昧,被人推开了才慢慢明白反应过来。

“抱歉,我……”宗岱全身僵硬,抬起手又放下。这时恰好女赌客一局结束,于是他转移话题,低声问行雨:“要我玩给你看吗?”

行雨摸着耳朵,点头。

宗岱坐下,因为身高只好长腿岔开,他微弓着背脊,双肘习惯性地撑在牌桌边缘,现金下注,“切牌。”他说。

宗岱眼神变了,和行雨见过的任何时候的他都不同,全神贯注,目光敏锐,甚至习惯性地拿食指搓牌,他年龄不大,却一看就知道是个玩牌好手。

宗岱手上一张明牌一张暗牌,凑足二十一点算获胜,他明牌是7,女赌客手上明牌是K,庄家是8。

玩家继续要牌。

女赌客拿到的是一张5,宗岱拿到的是3,庄家为J。按二十一点的规则,J,Q,K算作十点,现在的牌面算,女赌客有十五点,庄家十八,而宗岱只有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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