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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生与朝行雨对视,立刻单膝跪在地上,昂贵的西装外套被他垫在朝行雨脚下。
“别用力,让我看看。”他手握着朝行雨膝窝,凑近看,“痛不痛?”
“不痛。”朝行雨晃晃腿,伤口很浅,却还在流血。
傅柏生皱眉,背过身,双臂往后:“上来,我们现在去医院。”
“警察同志还没问话,不能走的。”朝行雨很乖巧。
傅柏生一个眼神过去,车边卓越几人立刻表示自己能留下来作笔录。
“好了,上来。”语气不容置喙。
姜壑拿了医药箱过来,正好撞见两人离开的背影,他埋下头,若有所思。
夜晚的傅家,朝行雨坐在床边,乖乖让傅先生抓着腿窝给他换药。
徐姨盯完全程,叮嘱许久后才放下药盘,出房门时不忘给两人留了盏暖灯。
暖黄的灯光下,傅先生敛起的眉眼有些模糊,但声音一如既往温柔:“今天吓到了吗?”
“没有。”朝行雨收起受伤的膝盖,望向傅先生的眼里有星星,“我很厉害的,是我抓住了那个抢劫犯。你不夸夸我吗?”
傅柏生大手抚过朝行雨侧脸,他咽下那些担心与心疼,只顺着夸奖他:“我的乖宝真厉害。”
小家伙满意地笑了,软糯的脸蛋在灯下散发柔光。
傅先生克制地弯腰,吻他眉心,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朝行雨扯住衣袖。
“你要走了?”朝行雨从来不知道,他无意识的依恋对傅柏生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管向他最信任的人撒娇:“我还是有点痛,你再哄哄我,再抱抱我。好不好?”
像是担心傅先生拒绝似的,他问他“好不好”。
傅柏生哪里会拒绝他呢,傅柏生永远不会拒绝朝行雨。
朝行雨望旁边挪动,给傅柏生留下一个空位。等傅柏生上当了,到他身边了,他便偏过头,把自己倚在傅柏生肩头。
傅柏生没动,让他把自己当做枕头,俩人的呼吸频率逐渐接近。
朝行雨安心了,放松下来,眼睛在傅柏生身上乱看,看他的高挺的鼻梁,薄唇,锋利的面部轮廓,有些小的耳垂……
“小舅舅,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那一根藏在阴影里的白发针似的,一下将朝行雨的眼睛戳痛了。他从床铺间坐起身来,伸手在傅柏生鬓边摸索,心里难受起来。
傅柏生合上手中的书,抓住耳边的两只手,眼神沉静,说话时胸腔隔着薄薄一层睡衣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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