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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珹只当自己是个聋瞎,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都是情趣,情趣。
情趣的事能叫辱骂陛下吗?
很快,阮湫就被摔进了一大团柔软的被子里。
他刚用手肘撑住床榻,一抬头,就正对上秦逾烬无限放大的脸。
秦逾烬一手撑着床,让自己尽量不压着阮湫,另一只手轻轻拨了一下他的发梢。
眼前的Omega身上沾满了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活像一只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小猫。
秦逾烬不得不承认,阮湫真的变了很多。
阮湫是有洁癖的,从前训练的时候,衣服脏了一点就要马上换掉,还以为过分爱干净被笑话过。
如果是过去的小少爷阮湫,早就吵着要换衣服了。
哪里像现在,脏成这样都不曾留意。
大约是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多了,曾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小毛病都被磨灭了。
秦逾烬唇角微抿。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精心饲养的雀儿,每天都打理得漂漂亮亮,不想笼门没关紧,被它跑了,再遇到的时候,发现没了自己的照顾,小雀儿瘦了又脏了。
一看就是在外面受尽了委屈。
秦逾烬有些烦躁,那仿佛是临下暴雨的夏天,闷得人心烦意乱。
他想,他不该再和阮湫又纠葛的。
“秦逾烬,你的伤……”阮湫扯了扯他的衣袖,似乎是觉得别扭,就用格外生硬的口吻,“我就看一下,好歹跟我有关系,不是吗?”
但阮湫总是有办法让你心疼他。
原本秦逾烬以为过去七年了,再多的求而不得和偏执都会被放下。
当年,他几乎是把自己的一切,所有的真心、尊严和骄傲都放在阮湫脚底,任由践踏,换来了一个弃之如敝屐。
如今他准备放下曾经时,阮湫又以那样的姿态落入他的眼眸。
阮湫是一副无解的毒药,而秦逾烬也心甘情愿咽下。
“秦逾烬?”阮湫不知道这人干嘛这样看着自己,感觉怪怪的。
小少爷的声音轻且软,带着些许怯意,跟刚刚抬手取人性命的凌厉果断完全不是一个人。
秦逾烬回过神,起身放开他:“帮我上药。”
“这样我们两个就谁都不欠谁了啊。”阮湫嘴里这么说,还是乖乖接过医疗箱,翻出一把小刀把黏在伤口附近的衣服割开。
激光武器拥有很高的温度,可以瞬间破坏身体的组织,处理这种伤口,首先要把坏死的部分刮掉,再用治疗仪修复。
不过为了争取时间,如果不是大面积的“碳烤”,清创一般不麻醉,太浪费时间了。
阮湫先给自己的双手消毒,捡了一块纱布递到秦逾烬嘴边:“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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