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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涟闻言却像是信了一般点了点头，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笑着催促着苏清淮赶紧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身旁就站着元涟盯着他看，苏清淮如坐针毡般的开始吃饭，每一口都食如嚼蜡。

但好在早饭简单，很快就吃完了，苏清淮赶忙寻了个借口让元涟先自己下去休息不用管自己。

待他一离开就立马转身，拿出那片龙鳞骂了一句臭长虫！

第48章 嘴巴都被养刁了

苏清淮今天不打算出门了，坐在桌子前拿起镜子又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

还好今天外面人不多，早上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有被人瞧见，不然指不定被人怎么议论。

他将镜子放在了一旁，又将那只缚灵囊给拿了出来，里面装的是李员外夫人的怨魂。

抬手一道白光打出，解开了上面的禁制，一股黑气缭绕后一道黑雾飞出，落地化为一名黑衣女子，身上的戾煞之气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浓郁了，状态有些虚弱。

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后，锦瑟看向眼前气质出尘的男子，神情十分的淡然，面无表情的对苏清淮说道，“要杀便杀吧。”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个时候还能感觉得到疼痛，现在为魂体死的话应该就没那么痛了吧。

苏清淮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杀你，但冤有头债有主，你杀了那外室就行了，为何还要牵连无辜？余下的那些妾侍为何要杀她们？”

诚然那个外室可恨，但后来被抬进府的那些呢，幽童后来说里面也有清苦人家的女儿，被生计所迫的父母送到了李员外的手里。

生在这个时代连婚嫁都是不自由的，现在又多了一条，连生死都不定。

锦瑟闻言有些嘲讽的看着苏清淮，冷笑着说道，“我的下场你可有看到？早死早解脱，不然等待她们的只会是无尽的煎熬。”

这就是当代女子的悲哀，承欢受宠只是一时的，与其留她们在那里继续步入她的后尘，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早日脱离那个苦海。

苏清淮听着有些惊讶，同时也清楚，她已经死了一回还是惨死，不能再用人的心境去与她讲理，因为她根本不讲理。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李员外杀掉，折磨了那么久直到最后也没见她有丝毫想要杀掉他的心思。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氛围有了瞬间的安静，锦瑟闻言沉默了瞬息，之后十分平静的说道，“有些人，恶到极致，死与他来说只会是解脱，他不配。”

他就该清醒着疯癫，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发疯，余生他就该痛苦，疯时难看无比，清醒时细数自己的恶行。

她倒是希望他长命百岁，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尽管这份痛苦不是因为真心悔过。

因为他悔不悔都没有意义，活着的人会原谅，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