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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风眠,你作恶多端,还有胆在此猖狂。”林敛显然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叫阵道:“休要再做困兽之斗,速速投降,六派可饶你一条生路。”
“生路,你林敛何时这般好说话了?哦,对了,我听闻你也有龙阳之好,莫不是看上本教主了吧?我那狗奴才被你偷了去,你享用得如何啊?”曲风眠说这些,本只是为了鼓舞士气,给对方难堪,可字里行间的蔑视与醋意,明显至极。
林敛拔剑出鞘,指着曲风眠,道:“休要胡言乱语。我林余清身正不怕影子斜,分明是那贼子与你勾结,想陷害于我。今日我便要以汝之鲜血,洗净我的声名。弓箭手准备!”
在下方挽弓搭箭的同时,曲风眠这边也斩断了绳索,将火油桶与巨石推下山谷。
一时间乱箭齐发、人仰马翻,随着战鼓擂起,双方前锋也迅速交战在一起。
江湖厮杀不同于领兵打仗,回南教在第一波交手占得先机后,很快便派遣第二批教众杀进重围中。
曲风眠亦在此之列,这些年来他手上沾染了不少正道人士的血,一瞬间宛如虎入羊群,杀得浑身浴血。
在连斩数位六派长老后,林敛跳下阵来,与曲风眠斗到了一起。
纵使这些年来两人没少明争暗斗,却还是第一次如此激烈地正面相击。
林敛一柄君子剑使得出神入化,重在灵敏与疾刺,而曲风眠却行的大开大合的路数,双刀并处,将林敛的攻击限制在极窄的范围内,任他千般变化,也使唤不出。
曲风眠宛如猫捉老鼠一般,寻着林敛招式的弱点进行攻击。他玩得趁手,并享受着对方躲避逃窜的窘迫模样,可当他想起苏然的死状时,攻势骤然变得迅猛无比,令林敛持剑的手都被震得隐隐发痛。
高手之间的对决,常常是瞬间便能决出胜负。
林敛于权术上胜过曲风眠数倍不止,可论杀心,却远远不及。
眼看林敛已被逼得退无可退,连接招都有些艰难时,曾予跳将出来,对曲风眠道:“教主,我来助你!”
“不必。”曲风眠回转刀势,在林敛肩部割出一条见骨血痕,却还有余隙回答,道:“且看着我如何杀了他!”
他话音还未落,便觉肋下一股寒凉,低头一看,刺穿身体的匕首犹带蓝光,显然是淬了毒。
曾予慢悠悠抽了刀,站到林敛身旁,冲曲风眠笑道:“教主,得罪了。”
第七十九章 冰炭不同炉(18) 财宝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发家的资本;对于一个枭雄来说,可能是胜负的关键;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你是……他们的人?”曲风眠捂着涌血的伤口, 话语中充满了惊愕。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觉心头猛地一跳,回首去望时, 那些留在高处的教众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不用想都知道, 叛徒定是曾予带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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