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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初恋带来的伤痛太深,过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找新人。只是小心隐藏着自己的性取向,让工作和绘画填满自己的生活,以致无暇他想。
赵云瑾, 是贸贸然闯进来的一团炽火, 让他冰冷的胸膛重新获得了依存的滋味,也让他的四肢百骸重新暖了起来。
对新的感情,他也是认真的。
可得到的回应如出一辙,赵云瑾趁他不在, 劈腿,还说出了跟唐予明一样残忍的话。
所以他远走, 他离开,他宁愿不要这份不纯粹的感情,只求一个解脱。
可现在,当初放弃他的人又回来了, 还说要跟他复合。
他满腹愁肠、郁郁寡欢, 唐予明却在这个间隙里端详着他。
留着短发,显得精神又有朝气。
比大学时成熟不少, 衣着时尚,容貌却一如往昔,还是那么好看。
这几年里,唐予明在国外奔波,也并非全无改变。
从前,他把同性恋当作见不得光的事,哪怕跟姜呈璧亲热,也只敢偷偷地来。
离开时,也没有想过要带他走。
可出国留学以后,他才发现世界远比他以为的辽阔,同性恋也没那么见不得人,很多国家通过了一系列法律,来保障他们结婚、抚养后代、养老的权利。
反倒是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同性恋的,才是群体中的另类。
唐予明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他不得不敞开心扉接纳那些思想,也开始思索向父母坦诚,最后他也做到了。
一切都那么容易,仿佛他的担忧和疑虑,都是不必要的东西——前提是经济独立,拥有足够大的话语权。
当生活水平稳定以后,他便开始考虑自己的感情生活。
诚然,他这些年遇到过不少人,谈过恋爱的也有几个。可一旦有了多种选择,便生了比较心理。外头的花花草草虽然动人,可他总会想起当初那个青涩懵懂的初恋,从他们第一次笨拙地接吻,想到最后决绝的离别。
所以他回来了,想挽回这个曾被他放开的人,并跟他度过漫漫余生。
唐予明:“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是吗?”姜呈璧喝了一口咖啡,靠品味那些苦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爱过那么久的人,若说没半点感情,是假的。
可纵使旧情难忘,理智依然稳稳地压在上头,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爱情是一把刀,当它被包裹在糖衣之下时,它是最娇艳的花、最柔软的棉、最醉人的酒;可当利刃挣出,它是最锋利的刺,最致命的毒,最难愈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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