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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出来了又能怎样呢?
最深切的疼痛,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
樊青河可怜,又有谁来可怜他呢?
可曾有谁把他当做一个独立完整的人看过?樊青河,陆寒江,都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在他的世界里逞能,将那条通往未来的路毁得稀烂,还来要求他大度。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佛陀,他只是这尘世中最平凡的一个,不曾害过谁,却还是落到这样的下场。
两人约莫走了半小时,才与前来寻找他们的随从汇合。
樊青河带着秦庄上了车,去最近的诊所处理伤腿和风寒。
一连数日都没有再歇雨,樊青河自知这次旅游只能中止,便带秦庄回了G城。
到达稍微安定的环境后,秦庄的眼睛便成了要解决的头等大事。
樊青河请来国内最好的眼科医生,在侄子的医院里给秦庄诊治。
检测报告雪花似地飘到了樊青河面前,可结果却不容乐观。
并非太严重,而是……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
无论是眼球、视网膜,还是神经区,一切指标都很正常,也无病变区域。
可秦庄就是分辨不出任何颜色,拿着检测卡在他面前让选,只能换来一脸茫然。
侄子那边在樊青河的催促下,无可奈何地回话:“怕是心病。”
樊青河差点给他气笑了,道:“你是西医,不是中医,用这话糊弄谁呢?”
侄子:“这可不怪我呀,叔你自己看,所有检测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每一个环节都检测过了,真查不出问题。您要不信,送京都去看看,或是找称职的中医检查检查,反正我这是解决不了了。”
樊青河本以为能药到病除,听了这话,心霎时间就凉了半截。
接下来的半个月,樊青河推了行程,奔波于各大医院给秦庄看病。
可无论他们去哪,无论负责看病的是教授还是专家,给出的结论都大同小异。
硬件上没问题,但就是分辨不出颜色。
相比他的难以置信,秦庄却显得淡然许多,仿佛早有所料。
看到最后一个老中医时,老中医拍了拍樊青河的肩膀,道:“您儿子这情况,应该是心病,还是得多陪伴,努力找出心结来。”
樊青河被他那句“您儿子”给气没了半条命,拿着那几味固本培元的药,和秦庄前后脚离开了。
秦庄这阵子没少往来奔波,倦得很,一上车便在后座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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