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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像在鸟笼里一样,不是做就是做。疼痛且毫无愉悦的xing交。
樊青河察觉出他的厌恶与排斥,却仍是将他强扯了进来。
秦庄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
而樊青河只是绕开他拉上了帐篷拉链,又揽着他一同躺了下来。
没有脱衣服,也没有做任何逾矩的举动,仿佛他们是那种第一次约会、连手都没碰过的小情侣。
樊青河知道秦庄不可能主动跟他讲话,便自顾自地起了头:“小时候,我爷爷也经常带我出去野营,仰躺在草地上,看星月无边。除却蚊虫有点多,倒也没什么坏处。”
他扭头去看秦庄,就像新婚的丈夫一样,对妻子分享着自己人生的诸多喜悦:“还会用那种大光圈的摄像机,架在山顶上,录一整晚。到第二天,星星走过的路会形成一条漂亮的光带,印刻在视频里。”
“现在,躺在我身边的人,变成了你。”樊青河也没管他会不会回应,只继续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秦庄,我想让你进入我的生活,想把你带回家,见见我的家人,想跟你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尽管我知道,这些话来得太晚,而你也可能再也不会信任我。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我会找人把你的眼睛治好,帮你重新找好工作,也永远……不会再伤害你。”
秦庄没有说话,也没有睁眼,他像是在睡着,又像是在听。
他被圈在樊青河的臂弯里,思绪却飘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的他遭受了风霜的磋磨,却依然天真又幼稚,他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像个祭品一样坐在床上等待樊青河临幸。
他是怎么说的?
哦,是:“青河,我要你。”
然后他们共赴巫山,他与害了自己的幕后黑手同床共枕,像个男娼一样放肆合欢、纵情整夜。
一场多么周全的爱情游戏啊。
耗尽了他对这漫漫余生的所有期待,导致现在再榨不出一丁点,去相信所谓的真情和痴爱。
高高在上的樊青河,又怎会明白他当初毁掉的是什么?
是一份绝无仅有的爱,也是关于他们未来的无限可能。
秦庄没有回答,樊青河等了许久,最后也只能失望地止住话头。
他翻过身来,抱紧秦庄单薄的身体,用秦庄的不敢反抗,来麻痹自己这是一个拥抱。
他这一生经历过很多不见血光的战斗,与家族里的人,与商场上的人,抑或其他,可这样的经验并不足以教会他,要如何把一个心死的人拉回来。
而且这个人既不贪他的钱财,也不恋慕他的身份地位,外在的荣华富贵根本无法打动他,可能还会惹来一声嘲笑。
在这之前,樊青河从未想过一个怀抱也能让他这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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