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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秦庄动了许久未曾震颤过的声带,喊出了樊青河的名字。

第十章 囚鸟(10) “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樊青河说着这样狠厉的话语,却又用无比轻柔的力道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你能说话了?”樊青河话里含着淡淡的喜悦,好像真的在为他高兴一样。

秦庄难得地点了点头,又抬起一指勾勾樊青河手掌,在那人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出陆寒江的名字。

樊青河:“是他伤了你?”

秦庄点点头。

“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樊青河说着这样狠厉的话语,却又用无比轻柔的力道抱住他的脑袋,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一下。

秦庄便彻底安下心来。

跟樊青河住到一起以后,秦庄的生活单调到近乎贫乏,除却等待消息、配合家庭医生的检查、吃药以外,就是日复一日地吃饭洗澡睡觉。

离开时的衣服,他没让扔。想的是若有一天能与那人对簿公堂,衣服上的血迹和□□便是最好的证据。

两月有余,秦庄依然没能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陆寒江的□□,那几个手下的殴打摧折,一日一日在他梦中重现。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可那段记忆就像篆刻在脑海中一样,一到无人的夜晚,就如恶鬼涌出,拼死纠缠。

在这样反复的精神折磨中,唯有与樊青河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获得片刻喘息。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把这个人当成了救赎,当成了恩人,当成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在抗拒一切事物的情况下,樊青河成了他获知外界动向的唯一渠道。

樊青河告诉秦庄,陆寒江跑了,而他正在派人寻找。

秦庄不疑有他,本想把自己的担心忧虑全盘托出,又恐樊青河会嫌弃他。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樊青河抱着他在阳台吹风的时候,秦庄突然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樊青河反问:“为什么要这样说?”

待他窥见秦庄眼里深藏的自卑时,又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是他们伤害了你,跟你没关系。该终结的,是他们的前途,而不是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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