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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稷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就像雕塑一样,瞬间僵硬了下来,他所有满腹翻腾的怒气和言语,在一刹那静止。
燕嘉眼看着今晚的艳福享不成了,遗憾地朝断水打了个招呼,悄悄地溜了。
断水等燕嘉走了,也没看燕稷一眼,转身朝家里的楼道走去。
燕稷像是个被磨去了脾气和斗志的人,他颓靡地原地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夜风吹过,明明是夏天,他却觉得彻骨的寒冷。
他追了上去,跟着断水进了房子的那一刻,心里的席卷的风浪才平息了。
断水像没看到他人一样,自己去浴室洗了澡。
燕稷捂着阵痛的腹部,额头滴着冷汗,去找药箱,药箱似乎没人动过了,拿出药膏一看,已经过期了,他疼得厉害,没办法,胡乱给自己抹了点药。
等痛感过去,燕稷难得觉得有些饿了。
应酬从来都是吃不饱的,更何况他刚才和人打了一架,花了那么多的体力。
燕稷去翻茶几旁边的零食包,意外地发现,一向被填得鼓鼓囊囊的零食包,此刻干瘪的厉害。
燕稷没办法,去翻了下冰箱,想找点酸奶、火腿肠什么的凑合,却发现冰箱也空空如也。
他一时怔在原地,近乎发愣地第一次审视这个房间。
干净了,没那么拥挤了,墙上到处挂着的他的画像不见了,电视柜上零零碎碎的东西被收起来了,屋里四处摆放的鲜花被清理了,连摆放鱼缸的位置都空荡荡的,连龟带缸都没有了。
这房子太干净了。
像是没有人住一样,没有人气。
燕稷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以往总听人说,一个人爱你的时候,自然把你喜爱的东西都摆在眼前,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看见。
但是等他不爱你的时候,连看到和你有关的东西都觉得心烦。
燕稷捂着心口,身体一个趔趄,差点站不住。
恰逢断水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看到他,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你怎么还在?”
像是很意外他居然还有脸待下去的模样。
燕稷定定地看着断水的脸庞,这张脸上找不出一丝爱过他的痕迹。
若是早知道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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