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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亲亲才换一块肉，昏君！

秦木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自从人鱼崽崽进入神生，从前海神大人的优雅礼仪，全都扔去喂鱼了。偷亲这种事都能干出来，真是太破坏海神形象了！

忏悔一下，秦木想了想，开口聊天：

“从前我刚出生时，海底的情况还没有这么糟，没有这么多的垃圾与污染。”

沈希啃鱼的动作一顿，看向男人，两眼发亮。

哎呀，很少听海神大人讲过去的事情哇！好好奇！

对上青年的目光，秦木非常自觉地一边烫鱼肉，一边继续讲。

“和你们纯血人鱼一样，我在出生后，也是有传承记忆的，能够自己捕猎填饱肚子。”

沈希很是好奇：“我还以为神不用吃东西……我看你，和其他水族都没有什么区别啊？”

“远古的海神不太需要食物供给能量。”秦木大大方方地说道，“可是现代，我与其他水族相比，只是多了对海水的控制能力。我甚至连远古记忆中传承的咒语，都很难施展。”

“所以，我这个海神，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

男人笑了笑，头一次，在青年面前显露出了一点泄气、一些失落、和很多的不甘。

沈希很懂。

在灵气充足的时代，哪怕是根脚普通的动物，也能修炼成大能。而如今的末法时代，修炼拼的不是天赋，而是血脉。像他这样的普通奶牛猫，能在长辈们的帮助下修成人形已经是好运，法术什么的根本不用说，连寿命，也只是比普通人类多出几十年。

这是什么概念？

他的英招爸爸不出意外还能活几百年，其他大妖们更不用说。而他，百年之后寿命就到了尽头。

所以沈希很懂这种失落与不甘。

明明自己够努力了，可就是被限制住了，再也无法更进一步，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当初得知造出了轮回系统，英招爸爸稍微劝说了一下，沈希就干脆地来了。他觉得，也许耗费一些时间在这里，能够找到其他办法。

沈希不吃不东西了，甩着尾巴离得男人近一些，手放到男人腿、啊不，尾巴上，安慰地拍了拍。

几乎是瞬间，海神大人的脸色就古怪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脆弱情绪，也瞬间消失。

要命了，没有长辈进行性教育就是可怕，崽崽的手到底朝着哪里拍哇！

秦木不动声色地伸手捉住青年的手，稍微朝着旁边挪了挪，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

“我大概用了几年的时间，将整个北海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也就是那个时候，海洋污染初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