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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量……”南妄只能不远不近地跟在徐斯量身后,捏着那根断了的红绳,低眉顺眼地小声道:“你戴回去吧……你把它弄断了,你的灵力会没了的。”
“徐斯量,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
“你灵力没了,你就看不见我了……”
“徐斯量……”
“你别不要我……”
然而徐斯量却只是漫无目的地继续朝前走,恍若未闻。
走着走着,迎面吹来的风就像是把身后的声音吹散了似的,他发觉回荡在自己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小。
眼前的视线也愈发模糊。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感觉自己浑身有一种血液被抽离的感觉,令人发颤的凉意侵袭入骨。
下一瞬,他的头也开始阵痛,双腿发软,连耳畔都只剩下无尽的轰鸣声。
他听不见南妄的声音了。
察觉到自己的灵力可能真的消散了,徐斯量拖着狼狈的身体堪堪停下脚步,轻闭着眼微仰起头,对空中轻拂而过的晚风呢喃道——
“南妄。”
“我累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
等徐斯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陶成顺正坐在他病床旁的椅子上,仰头靠着墙呼呼打盹。
徐斯量缓缓睁开酸痛的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缓了许久的神,才隐约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南妄把骨灰扬了。
自己把冥婚线扯断了。
然后让南妄滚了。
想起这些事,他又感觉一阵难以言喻的阵痛感顿时袭入脑海。
果然有些事就是不能想。
缓了缓神,他才强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慢慢起来。
明明他也没弄出什么动静,但旁边的陶成顺却像是被碰醒了似的,突然一个激灵,也跟着睁开眼。
他迷迷瞪瞪看了徐斯量一会儿后,猛地回神,结巴道:“哥哥哥,你醒了?”
“嗯。”徐斯量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哑声问道:“几点了?”
“下午两点。”陶成顺视线飘忽地往旁边一瞄,忙不迭回神给他倒了杯水,关切道:“哥,你饿吗?要不要我去买点什么吃的?你都昏了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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