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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盯着他亲红了的唇瓣,喉头滚动两下,不置可否。
江寄舟这人吧,鲜少主动,一主动,就要命。
最后坐在他身上喘息,顾北辰保有一丝清明,揉他温度很烫的脸,倏忽说:“无相佛修偷偷给沈离下了情蛊。”
受术者会在蛊虫作用下,死心塌地爱上施术者,且一生一世不离左右,如果有一方变心,两者都会受情蛊啃食而死。这是个外人看来极其扭曲而病态的巫术。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江寄舟动作一顿:“沈离知道吗?”
顾北辰脊背绷直,他黑眸揉碎了糜烂的光:“你动动。”
好吧。
江寄舟忍着腰酸,任劳任怨继续,顾北辰也继续轻轻道:“他知道,但他装作不知道。”
如晴天打雷,江寄舟沉默良久,不知如何反应。
沈离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江寄舟有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毕竟他也能察觉,沈离因为以往被抛弃当质子的经历,骨子里残留下了极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这是掩饰不住的。
“施术者也要用情至深,以命饲蛊,要是变心,就会尝到比受术者千百倍的啃食之痛。”说到这儿,顾北辰低眸,神情幽沉。
江寄舟还在想沈离他们的事,没注意到。
沈离愿意,至于无相佛修,他也一样,虽然现状很平和温柔,但谁也不会忘记他许久许久以前屠杀了整个佛门,甚至百年前他还是一位满手鲜血冷心冷情的佛修。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寄舟恍惚想通,就有了新的疑惑——
此刻顾二少爷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当他望进那双比往常更漆黑的眼眸时,江寄舟细细咀嚼着他那些话,回过味来了。
“您也想种情蛊吗?”他有些茫然。
顾北辰低低“嗯”了声,甚至连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剩下胸膛轻轻起伏,呼吸:“你愿意吗?”
交付生命,如若背叛,便两败俱伤,决绝而赴死难。
这听起来真是个亏本买卖。没一个聪明人想在自己身体里养个蛊虫玩儿。
江寄舟却只是思考几秒,便抬起头来,没有问情蛊的后遗症,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很单纯地问:“这样,您能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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