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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瞥竟然好死不死地和他对视上,那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将她望着。
南望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在心里骂了声“fuck”,转开视线趁着唐小姐没说话先开了口,对画廊老板说道:“我是来取画的,前两天我们刚在这里买了一副油画。”
画廊老板翻着眼珠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哦,你是买了那副《白桦林》的隋小姐。”
南望连忙摆手,“我不是,她有事先回国了,我是她朋友,替她来取。”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望觉着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站在斜对角一直看着她的程修谨好像轻笑了一声。
不过南望没往心里去。今天取了画明天她就回国了,M市这么大,茫茫人海中谁又记得谁呢?
2、Chapter2 ...
隔天南望从莫斯科转机回M市,时间挑的不太好,早上五点多的飞机,前半个航段又是短途,困得她哈欠连天痛苦不堪,等从谢列梅捷夫机场转了机,南望已经顶着两个黑黑的熊猫眼,除了好好睡一觉别无所求了。
南望是那种天生耳构造不适合坐飞机的人,但凡超过三个小时耳朵就像要聋了一样鼓着疼,赶上夜间航班更是生无可恋,要不是这次隋安若强行将她拖来圣彼得堡,南望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选择坐这么久的飞机。
是以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安心地补觉,南望几乎是一上飞机就戴上了航空耳塞,拉上两个座椅之间的挡板,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眼罩,寻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就窝进毯子里天昏地暗地睡着了。反正八个多小时的行程,待着也是待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南望照例因为耳压的缘故被疼醒,面无表情地摘了眼罩看了一眼表,晚上八点多,距离降落还有四个小时。飞机里的光线已经调暗了,整个头等舱静悄悄的,就连空姐也停止了走动。
南望拍了两下脸,耳鸣得有点严重,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索性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面膜来。她早上起得太早也没化妆,这会儿正好敷个面膜抢救一下。不知道隔壁是一直都没睡着还是被她捣鼓的声音吵醒了,忽然将两个人座位之间的挡板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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