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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偷偷瞥了颜巍一眼,见他已经在前边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抬腿跟上去,在一边软软地说:“师伯,刚才我都要吓死了,还有那个干粉罐,好重啊,我胳膊都要断了才勉强拿起来。”
颜巍:“…………”
没看出哪里“勉强”,只看出即使罐子再重个几斤,小孩儿也能抡得动。
颜巍的嘴角止不住往上扬了又扬,点头说:“是是是,今天小孩儿护驾有功,我回去得立马奖励他两颗酒心巧克力。”
不过,等真走到家,颜巍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也不是去拿巧克力,而是先找来医药箱,在卡文脸上贴了个十分卡哇伊的粉色OK绷。
“你刚才回来怎么不先处理下伤口,要是再晚一会儿,它都该自己愈合了。”
卡文:“…………”
师伯,你才是再不洗澡油漆都要干了好吗?
颜巍也没多耽搁,在他洗澡的时候,卡文终于开始背起那篇令人头秃的《春江花月夜》。
可才刚念没了两句,门铃就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茶柚】姑娘的营养液~
第8章 chapter8 距离
“师伯,家里来人啦!”卡文冲洗手间喊。
颜巍的声音夹着水声传出:“你跟我说我这也没法弄呀,你去开门。”
都快晚上八点了,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受害者家属找上门来威胁了吧?
卡文越想越觉得可能,就没立马开门,而是先通过猫眼儿往外看了看,见外面站着个灰衣黄帽的年轻人,手里还捧着个四四方方的纸箱子。
砸玻璃泼油漆不成,直接改投放炸|弹了吗?
他的童年正值二战期间,从小可没少见一些敢死队员捧着炸|弹搞自杀式袭击。
“家里有人吗?”见迟迟不开门,青年又敲了几下,“您订购的电器到了!”
电器?什么电器?谁订购的电器?
“奇怪,在楼下明明看灯亮着啊?”青年嘀嘀咕咕的,转身正要离开,门又打开。
少年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神情戒备地盯着他手里的纸箱,“你刚说什么电器?”
“原来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家里没人呢。”青年笑得一脸淳朴,“对不起,来的路上发生点意外,晚上才给您把货送到,具体是什么电器,我只管送,不太清楚。”
“哦。”卡文将信将疑地接过箱子,正要关门,青年又突然猛地把他拉住。他一顿,眼神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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