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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换掉了他的那瓶水。

那场比赛赵黄昏拼尽了权力，他拿到了金牌，他看着华国的国旗缓缓升向最高处，他被所有人欢呼着举到空中。

他在赛后悄悄牵起了教练的手。

一切就如同让人头脑发胀的梦境一般。

“127号赵-黄-昏，司坦唑醇测试成阳性反应，确认服用了兴奋剂，比赛成绩取消，并且禁赛两年。”

美好的梦境被现实击打成碎片，毫不留情。

赵黄昏百口莫辩，之后，教练也因为不信任赵黄昏提出和他分手，他被国家队开除，当天被骂上热搜，舆论发酵之后愈演愈烈，逐渐变成网络暴力。

“这种给华国丢脸的垃圾就应该去死！”

“老天啊，这种货色也能进国家队？”

“国乒垃圾赵黄昏退出国家队!国乒垃圾赵黄昏退出国家队!”

赵黄昏咬牙忍了两年。

两年后，他恢复比赛资格，抱着他最后的希望重新向国家队递交了申请，然而这一次，他从那些曾经围在他身边的队友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无尽的嘲讽。

只有王俊朗还会对他露出笑脸。

王俊朗笑着跟他说：“黄昏，我和教练在一起了，你会祝福我们吧？”

空荡荡的训练室里，赵黄昏看到王俊朗和他曾经喜欢的人站在一起，笑容甜蜜，看起来非常登对。

国家队理所当然地拒绝接纳一个服用过兴奋剂的垃圾。

他什么都没了。

他的队友，他的爱情，他的梦想，他的人生。

他绝望地从体育场走出来，阳光下四肢都像浸在水里一样发凉。他伸手敲了敲心脏。

里面是空的。

2019年7月29日凌晨5点23分。

赵黄昏终于经受不住接踵而来的打击，在浴室里，选择了用一瓶安眠药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那仿佛是咬碎了牙齿，混合血泪传来的声音。

——“我不甘心。”

——“谁能帮帮我。”

——“谁能帮我……”

赵镇鹤猛地睁开眼睛。

耳边，赵黄昏死前不甘的声音还没散去，虚空之中，一个微微跳动的机械声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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