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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没敢找人打听大金去哪了,他猜想大金应该在李导这边,到这边逛了一圈,他还是没看到大金,倒是听到李导在和裴星渺说话,听李导语气挺正常,他更加疑惑了,难道大金没办好事情?
余州一个快一米九的大高个闯入,大家都忽略不了,余州冲在场的几人打了声招呼,笑着看向李行凯,说道:“李导,我那边的戏拍完了,没事干就来学习,您不介意吧?”
李导瞥了他一眼,原本严肃的脸色更加阴沉,他轻轻点头算是回应,转头就让裴星渺快点去做准备,有心人能发现,他对待裴星渺的态度明显变好了。
……
裴星渺上马前和黑马打过招呼,这匹马是老演员了,脾气温和,让不熟悉的人靠近也不发怒。
马蹄踩过青石板,城墙的影子后窜出一人一马的影子,银色盔甲在光下泛着冰冷光泽。
监视器中放大了人物,凌乱的碎发随风飘舞,萧迟常年在边关,晒黑的皮肤带着风霜的痕迹,即使这样也不能将他俊美的容颜给埋没。他驱马前行,跨过成千上百的尸体,像是在关外平地上毫无阻碍地纵马驰骋,他成了所有污浊中唯一的光源。
昨晚的战乱终于在黎明时分平息,最终三皇子获胜,他清理完后面的事情,得到线人来报,带着自己的士兵们匆匆赶来前殿,与坐在马上的萧迟来了个四目相对。
“没有圣旨,皇叔怎敢私自入京?”三皇子刚换上龙袍,连冠冕都没来得及戴上,头发松散,倒真有点刚谋权篡位的样子,他笑容阴狠,没有手刃兄弟的难过与悔意。
萧迟牵着缰绳,他身上只有一副盔甲,没有武器,他身后是尸山血海,在他身前的高台上,众人都在俯视着他,他们脸上都带着嘲讽,像在嘲笑他的狂妄自大,敢孤身一人闯入重兵把守的皇宫。
萧迟没有下马的打算,他脊背绷得更直,微微抬头,鬓发与他的唇角一同扬起,从他眼下刮过,略微遮住了视线。
“几年不见,本事长了不少。”
“给我杀了他。”三皇子被他轻佻的语气给激得心头火气,弑杀的冲动还没消下去,他挥手,一部分士兵听从命令冲下台将萧迟包围住。
萧迟没有丝毫慌乱,他耳朵微动,在刀剑声中精准捕捉到了人群中一个没有威胁的声音。
他视线微移,落到了对面破了个洞的石壁中,掉下来的石板挡住洞口,他发现了一双幼兽般的眼睛。
萧琰呆呆看着马上明媚张扬的青年,眼泪挂在眼睫上,头顶的地面在震动,像是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他胆怯地缩着脖子,身体不住发抖,本能的抽泣声从指缝中泄漏。
他不经意与萧迟对上视线,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他,还是无意的一瞥,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萧迟紧紧凝视着他,仿佛俯视猎物的一个眼神,耳边响起男人略带沙哑的镇定声音。
“如果你在边关待上两年,哪怕是上过一次战场,而不是在京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应该都能了解,战斗靠的不是虚张声势,你已经在向我示弱了吗?”
三皇子冷笑两声,只觉得萧迟在做无谓的挣扎。
眼前人影晃过,身边的心腹还没反应过来,三皇子已经被萧迟从他们眼前掳走,三皇子趴在马上,他腰间的剑被萧迟牢牢握在手中,剑抵着他的脖子,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割掉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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