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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怔了怔:“这也算善良?”
他的母亲被沈健与柳氏磋磨致死,若不是他实在是太过厌恶临川侯府那个地方,那他必然是要与生父夺一夺爵位,再将他们对母亲用过的手段全部使上一遍的。
殷盛乐一脸真诚:“换做是我,我早就给他们按个罪名,抄家斩首了,斩首之前还要给他挂在城门口示众。”
原书里临川侯府的爵位到底还是落在沈徽身上了,中间夹杂着一大段宅斗剧情,还有暴君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沈家所有人都被暴君以最张扬最严酷的手段给慢慢逼上死路,这似乎是他想要和伴读缓和愈发僵硬的关系的手段,然而......沈徽原本就不在意爵位,对临川侯府的一切都厌恶至极,暴君把他自以为是好的东西塞给沈徽,其实只是把这人与自己越推越远。
沈徽明白殷盛乐这样说是在宽慰自己,他忍不住问道:“陛下看臣什么都是好的吗?”
话一出口,他就又后悔了。
哪知殷盛乐果断点头:“当然了,阿徽想做好人,那我也努努力当个好人,但如果你想杀人放火,那我也就只能帮着挖坑埋尸了。”
沈徽双颊泛红,他清清嗓子:“陛下想要怎么处理给女官的考卷?”
“这个啊,不是要开恩科吗,他们先出了份试题,被我打回去重写了,原先的那一份其实挺好的,拿来做考卷正合适。”
毕竟新帝登基的恩科呢,这头一道卷子,可是吏部和礼部还有翰林院废了好些心血才琢磨出来的,结果皇帝看了几眼就给打回去重做了,工作量加倍的出卷大臣们地揪头发,浑然不知道他们顶上最大的那个上司已经偷梁换柱好了。
难得闲暇,殷盛乐不乐意叫公事打扰了好气氛:“先不说这个,阿徽,若是我杀了人,你会像我一样帮着埋尸吗?”
什么破比喻?
沈徽叹气:“烧成灰会更好。”
殷盛乐傻笑起来:“说到你小堂妹,她一个人出来住没问题吗?”
沈静华日常就跟在柳曼露身边,晚上才回家去住,原书里她只是个宫人,出宫的次数和时间都有限制,只能托人将月钱带回家去,直到她出宫,才发现弟弟在家里备受欺凌,因而一怒之下,带着弟弟离家出走,两人一起被沈徽收留。
殷盛乐脑子里又冒出来一段久违的剧情,因此有些担心地询问。
“她家里除了生父后母,就只有后母所出的弟妹,关系并不密切。”沈徽想了想,说,“自她娘与弟弟都没了,她就入宫谋生,若不是孤身在外太不安全,租房子又不划算,只怕她是连家都不愿意回的。”
哦?
殷盛乐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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