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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佳肴还冒着热气。
沈徽坐在桌前,无心去看,他注视着对面突然变得安静的殷盛乐,后者把自己缩在长椅的一个角落里,猫冬的小动物似的蜷着,脸上写满了不悦,但沈徽看到更多的,是他的伤心委屈。
“......殿下。”
殷盛乐把脑袋猛地一拧。
沈徽叹气:“乐弟。”
殷盛乐终于顺应了他的呼唤,转头看着他,眼神依旧是委屈巴巴的。
沈徽的心猛跳两下,他握紧了拳头,将指甲嵌入掌心的软肉里,用疼痛推着自己站起来,走到殷盛乐旁边,坐在长椅的另一头,轻轻地把殷盛乐拉起来。
殷盛乐顺着沈徽的力道坐正:“我不开心。”
他紧紧盯住沈徽——他知道沈徽不可能狠心地看着自己一直失落下去,这些年里,比起心中纠结不定的皇帝,比起野心勃勃的兄长,沈徽才更像是关怀自己的父兄一样。
也正是因为很清楚小男主会对自己心软,所以殷盛乐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企图拉着沈徽一起,突破这世界的常规,也要将他彻底地拉扯进自己的世界来。
“那点两个人来弹唱?”沈徽提议道。
殷盛乐更加不满了:“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换着花样地敷衍我。”
沈徽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他沉默片刻,松开紧绷的肩背:“殿下想要的话,随时能从臣这里拿走。”
“殿下不想。”殷盛乐胡搅蛮缠起来。
眼看着他又要把自己缩成个丢人的球了,沈徽一把抓住了殷盛乐的手臂:“是我想的,行了吧?”
他很少有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的模样,殷盛乐砸吧了一下嘴,大概是刚刚喝的茶水和酒都开始起作用了,一抬眼,便又见沈徽满面懊悔,还轻轻拍了两下他自己的嘴巴,显然也是在怀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不慎重的一句话来。
“这酒水里似乎放了些东西。”殷盛乐开口,转移了沈徽的注意力。
“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都是酒的问题。”
倘若你心里真的半点我的影子都没有,又怎么会如此纵容着我,与你亲近,接吻、耳鬓厮磨?
假如你连一个半点爱意都没有的男人的亲吻都能接受,那又如何不能随着世俗大流,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妻子呢?
原作里的男主至死都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伴侣。
而这么多年的交心与了解,更让殷盛乐确定,沈徽对待感情有种偏执的洁癖,或许是受他母亲悲剧的影响,所以才不肯对任何人的示好示爱有所回应,甚至是无比地排斥,厌恶。
可越是这样,殷盛乐就越能看清楚自己的独特——或许这么说有些自恋了,但谁叫自己脸皮子长得厚呢?
“我是头一次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但是阿徽,为什么不能顺应着自己的心意来一次呢?这里只有你我,再无旁人,暂时忘记你我的身份,顺从你的心,不好吗?”
沈徽的脑子愈发晕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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