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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把两腮一鼓:“这宫里有什么好的,非要削尖了脑袋地钻进来。”
她嘀嘀咕咕愤愤不平地走了一路,蹦跳两下,又好奇地问:“咦,师父,是谁想见那位柳小姐呀?”
柳曼露的声音轻快:“一个身份贵重,却同样没能看清楚自己处境的人罢了。”
目送身穿官服的背影离去,柳曼雪撕扯了几下手里的帕子,在心中咒骂几句,便听见外头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音响起来。
她转身,看见一风度翩翩的男子对着自己拱手:“叫姑娘久等,是远道的不是。”
柳曼雪有些傻眼,她也赶紧回了一个礼:“臣女参见四殿下。”
她没能料想到来人会是四皇子,在心里又将柳曼露一通谩骂——四皇子正妃虽然没有生育,但他已经有了两个侧妃了,剩下的庶妃侍妾更是七八个,其中一个就是柳家的庶女。
更有就是,四皇子本人对外虽然保持一副彬彬有礼,礼贤下士的模样。
但任何一个家中有女儿的在朝官员的夫人都不会考虑将自家女儿嫁去四皇子府上,只因为四皇子府上的乱象在整个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旁的人家家里妻妾也不是没有斗得特别凶的,但如同四皇子后院那般,几乎年年都有人流产丧命到现在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也算是世间一大稀罕事了。
且不提宫中各路心思叵测之人如何在暗地里搅弄风云。
殷盛乐与沈徽早已到了御马苑里,二人并驾,已是跑完了两圈。
“阿徽,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在皇都,你想去什么地方?”
“殿下何出此问?”沈徽轻轻拽着缰绳,疑惑地反问道。
殷盛乐始终感觉到有一团子郁气卡在自己心口的地方,现下看着沈徽一片清澈的眼底,这郁闷之气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淤积了起来,他声音发闷:“我总感觉宫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闹出来了。”
他说完,紧紧地抿住了双唇。
若说他从没察觉父母之间的隔阂那是不可能的。
殷盛乐上辈子无父无母,像是野地里长出来的小孩儿。
这辈子终于有了一双对他予取予求的父母,可却......
“我给阿徽讲个故事。”
殷盛乐一扯缰绳,控制着马匹放慢了速度转向往宽阔的草场的方向悠悠走着:“有一个老农,家里有一方良田,几样不同的谷种。”
“他每种下一种谷子,都悉心照料到谷子结种出来,发现结的种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于是便又换新的种下。”
“如此往复再三,他家里的种子都种了一遍了,最后的那一次尤其尽心,可却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的那种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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