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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并无不适之感。”虽然右手还在隐隐作痛,但在宫里,在殿下身边,比在那临川侯府里让沈徽安心了无数倍。
因怕他右手乱动会再碰到伤口,所以御医拿来他们自家缝制的,在殷盛乐看来跟后世的“悬臂带”没什么区别的东西,让沈徽把右手搁进去,再将带子拉到他脖子后面,就这么把手挂起来。
这一次给沈徽看守的御医并不是殷盛乐认识的那一个,他看上去才三十出头,这对于御医来说,还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年纪,也不知是因为他自认年轻不太有行医的底气,还是早早就听说过殷盛乐的霸道名头,这位姓唐的御医在殷盛乐跟前就显得格外小心,连带他带来的那个小太监也是一直低着头,缩着肩膀,看上去是恨不能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
“本殿下有这么吓人吗?”殷盛乐问急急忙忙从重华宫里赶过来的陈平道。
陈平把合乐从他身边挤开,脸上堆着笑:“殿下自有天家威仪,那位唐大人是去年秋才入御医院供职,若不是昨日御医院其他大人都回家团聚去了,就他一人值守,也不会传他来给沈公子看伤,他头一次面见殿下,心里紧张些罢了。”
“他紧张倒好解释,可那个提药箱的小太监,怎么见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仿佛我再多看他几眼,他就要当场晕过去了......”殷盛乐郁闷得很。
原生/自己的名声不太好听,他认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陈平的脸挂了一瞬欲言又止的神色,很快消失,但他还是被殷盛乐一把抓住:“嗯?怎么回事,你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本殿下么?”
“这......啊这......”陈平支支吾吾了一阵,在殷盛乐愈发具有威胁性的目光底下,他把脸憋得通红。
殷盛乐眯起了眼:“有什么事情是本殿下听不得的?”
陈平的双眼迅速地朝两边扫开,只见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地垂首默默站着,只当自己是个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假人,而唯一能在七殿下闹脾气时出来劝慰两句的沈徽还在里头换衣裳,没能出来。
求助无门,也没法转移话题的陈平只觉自己老命休矣:“不是,嘶......”
“不是的话你就快说啊,难不成,是爹爹和娘亲吩咐过你,要瞒着我么?”殷盛乐心里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使唤得动身边的这些宫人,大半还是仰仗于父母的疼宠,不然一个小屁孩儿哪怕身份再是重要,又哪里能叫这些人服服帖帖地听自己的命令?
陈平的脸顿时垮得像是吃了十斤苦瓜。
殷盛乐转头吩咐合乐:“给你陈公公今后一日三餐都换成新鲜的苦瓜,就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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